(一)强身性格:一天一天让自己壮大起来(5 / 6)

国藩把建立积极的心态基础归纳为两个必要条件,即规模宏大,言辞诚信。

他具体解释说:就像居室那样宏大,那么它占的宅地就广阔,能够庇护的人就多。诚信如果站得很稳固,结构就会很牢靠。《易》说:“宽大居之”,说的是宏大;“修辞立在诚字上,可以居为”,说的是诚信。大程子说:“道之浩浩,从哪里下手呢?只有立下诚,才有可以居住的场所。诚就是忠信,修省言辞,便是要立得这忠信。如果口不择言,逢事就说,那么忠信也就被埋没动摇站不住了。”国藩按立得住,就是所说“居业”;现在俗话说“兴家立业”就是这个意思。子张说:“掌握的德不宏大,信的道不专一,还能叫有吗?还能叫无吗?”也就是说如果不能宏大诚信,那么我的知识浮泛动荡,说我有不行,说我无也不行;这样终生没有可居之业,这就是程子所说的“立不住”了。曾国藩几乎从零开始,到一呼万应,正是借助做场、做局而发生变化的。他多次谈到“局”,鄙视那些在局外呐喊议论者,倡导挺膺负责,躬身入局,认为这样,才能有成功的可能性。曾国藩起家之初,手中无权无势,所以跟从他的人并不多。从长沙临行前,邀左宗棠参谋军务,遭到拒绝。但左宗棠拒绝入幕后不久,即加入到骆秉章的幕府,令曾国藩很难堪。李鸿章初次来投,曾国藩也说:“少荃(李鸿章号)是翰林,了不起啊!志大才高。我这里呢,局面还没打开,恐怕他这样的艨艟巨舰,不是我这里的潺潺溪流所能容纳的。他何不回京师谋个好差事呢?”表面上是拒绝,实际上担心水浅养不了大鱼,李鸿章吃不了这份苦。

曾国藩还同时发出另外几封邀请信,但应者寥寥,甚至连过去的好友冯卓怀、郭嵩焘都不肯随行,刘蓉虽被他强拉硬扯出来,但不久即坚持而归,留下来的只有李元度、陈士杰数人。陈士杰字俊臣,湖南桂阳州人,以拔贡考取小京官,分发户部,遭父忧回籍。因在家办团练镇压当地会党为曾国藩所赏识,在衡州招聘入幕。李元度字次青,湖南平江人,以举人授官黔阳教谕。李元度曾上书曾国藩言兵事,为其所赏识,约于1854年2月前后入幕。曾国藩深感孤立无援之苦。他在给弟弟们的信中很有感慨地说:“险凶战危之地,无人不趋而避之,平日至交如冯树堂、郭嵩焘者尚不肯来,则其他更何论焉!”又说:“甄甫先生去岁在湖北时,身旁仅一旧仆,官亲、幕友、家丁、戈什哈一概走尽。此无足怪之事。兄现在局势犹是有为之秋,不致如甄甫处萧条已甚。然以为此为乐地,而谓人人肯欣然相从,则大不然也。”曾国藩当时惨淡经营的情形,由此可见一斑。

曾国藩认识到自己局面尚未打开,台面小,又不轻易向朝廷推荐人,当时环境又恶劣,随时都有送命的危险,人们当然不愿死心塌地跟从了。因此,曾国藩再次出山时,向清政府要求授予他一两省的实权,对稍有才能者,保奏、荐举不断,加之打了几次胜仗,所以才有“群雄蔚起,云合影从,如龙得雨,如鱼得水”的局面。

曾国藩任两江总督后,即成立左宗棠军、李元度军;攻下安庆后不久,又令曾国荃回籍招募湘军6千;以后又成立李鸿章的湘淮军及淮扬和太湖两支水师,等等。各将领也深知部队多,战功多,既可多得利,又能获高官、掌大权,因而往往不待命就自行筹饷,招募新营。

同时,当曾国藩既任两江总督,又任钦差大臣之际,情况就更今非昔比了。不但南方省份封疆将帅,凡有升罢,曾国藩“皆与赞画”,而且,朝廷凡有大的举措,都要征求曾国藩的意见。这时的僚属们自然感奋异常。“我辈属在僚佐亦为感奋,愿与同志相磨砺也。”郭嵩焘也说,“近来朝廷举措,真是从大处着笔,为从来所未有。”

曾国藩的“台面”做得越大,他的僚属们就越有希望,越有干劲儿。难怪曾国藩开赴两江时,高唱挺进歌了。

凡是获取成功性格的人,都有这样一个体会:能站在高处,打量周围,把一切控制于手中。曾国藩能够有一种把场面做大的思想,知道要想获取成功性格,必须要有大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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