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闻被迫往后退去,后背抵在冰冷的墙面上,他发现自己无路可退,面对着还在逼近的陈牧,他侧身想要退开,却被拉住手腕,拽了回去。
微凉的掌心触及到皮肤,引起腕间一阵酥麻。
许岁闻直直对上了陈牧冰冷的眸光,距离太近,他透过那双眼眸,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他有些恍神,不由得想起了从前。
那时候,他和陈牧还很亲近,他也常在陈牧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只是那个时候的陈牧眼里都是青涩眷恋的神情,叫他多看一眼都会沉溺其中。
“在想什么?”陈牧凉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将许岁闻的思绪拉回到现实。
许岁闻尝试着想要挣开握在腕间的那只手,可陈牧的力气很大,攥的他手腕生疼,他挣脱不开,温声说道:“没什么。”
“是吗,”这样干巴巴的对话仿佛引起了陈牧的兴趣,他饶有兴致的盯着许岁闻,上下打量了一番,扬起嘴角,语气轻佻的问:“那你敲我的房门是想做什么?”
许岁闻实话实说:“我走错包厢了。”
“这么说,你不知道我在里面。”陈牧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并不相信许岁闻的话。
他倾身靠近到许岁闻身侧,在许岁闻耳边低声说:“我还以为,你找上门来是想和我再续前缘呢。”
这语调轻浮,话里带着浓浓的调侃,像是羞辱,让人难堪。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侧,带出一片热意,许岁闻却只觉得浑身发冷。他盯着身前的一处,沉默了片刻,随后使劲挣开握在手腕的那只手,转身便往前走去。
陈牧的态度让他知道,他们之间不可能平和的对话,他不想再留在这里,不想听到陈牧口中说出更多伤人的话。
还没等他走出几步,身后的陈牧就大步追了上来,再次拉住了他,将他重新抵回墙面,“怎么突然要走,是被我猜中,恼羞成怒了?”
陈牧的力道很大,许岁闻被拉扯着,后背撞到墙上,冰凉顿痛。
他用力想要抽回被攥着的手,可钳制在腕间的手像是一把坚固的铁钳,任他怎么挣都挣脱不开。
陈牧奚落的声音再度响起:“你跟我也算是好过一场,虽然你当初把我甩了,不过我对你还算满意,你要是想留在我身边,现在出声求我,把我哄高兴了,我也许会同意呢。”
讥讽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心口,伤人不见血,许岁闻的脸色苍白了许多。
当初是他先放手的,站在陈牧的角度来看,他确实是绝情的,所以陈牧说的这些话他没有资格反驳。
许岁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默不作声的偏开视线,侧着脸木然的站着。
他想,如果能让陈牧好受一些,他可以接受这些恶劣难堪的话语。
陈牧盯着许岁闻侧脸的轮廓看了半晌,也没听到许岁闻的回答,在一阵长久的沉默中,他只能感觉到胸腔里愈发升腾起的愤怒。
“许岁闻,我在跟你说话,回答。”陈牧眼里带着隐忍的情绪,他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许岁闻只说出两个字:“松手。”
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陈牧脸上闪过受伤的神色,但他依旧紧攥着许岁闻的手腕,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意思。
许岁闻没再说话,陈牧也没再开口,两个人就这么在过道里僵持着。
许岁闻偏着脸看向另一边,陈牧跟他隔着很近的距离,能闻到他发梢间清新好闻的味道。视线稍一往下,陈牧的眼神定格在那白皙纤长的脖颈和清瘦的锁骨处。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眸光越发暗沉,忽地拉着许岁闻的手腕,把人往对面的包厢里带。
许岁闻一时没有防备,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