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不得,他的身边掉落了一把匕首。
匕首被另一个人踩在脚下。
那个人开始了他的条件:“现在你只有两条选择,要么这枪打穿这个崽子的脑子,要么你就用刀去划你的手腕,我就可以放过这个小妹妹。”
没错,相比于直接杀掉他,不如让他自己死,这样圣所只会认为他是自杀,刚刚他观察过,这孩子身上还有许多别的伤口,估计被别人霸凌过。
阿释记得书中有说过,有一种死法是割腕,而现在他面前的孩子还被枪指着脑门。
一边的人看他没有反抗的挣扎,慢吞吞的在他耳边重复,“听话,拿起匕首,一下就好。”
“听话......”院长也跟他说过要做听话懂事的孩子。
“你不拿起来这个孩子的头可就要开花了哦。”
“你就是杀人犯啦......哈哈哈哈哈。”
阿释早就已经分不清大脑和心脏哪一个在跳动,他的精神被逐渐击溃,“我听话。”“我不是杀人犯。”“我不是。”一堆洗脑的字眼像是开派对一样不断浮现。
还有一句。
“你要是乖一点他就不会死。”
鬼使神差的,阿释已经把刀刃附在手腕上。
窒息,只有窒息,他的心跳声简直要震碎耳膜,他不想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废弃楼梯下,他也不想别人因为他而死,所以他害怕,以后见不到长官了,也见不到院长了......
即便那刀子在他握得发白的手里抖得不成样子,他却无法停下动作。
持枪的男人看着颤抖得阿释怕得几近崩溃却还在试图割腕,心里竟觉几分暗爽。
阿释的精神系统被一下子击溃,就像灵魂和躯体被钉在被血浸过的木板上还握着手。
好害怕,他被夹在两张大网之间,前面一张是死亡,后面一张也是死亡,他被捂得喘不过气,但是网只会越缠越紧。
“真是听话的好孩子。”一旁的坏人粗喘着气,期待的眼中充斥着血丝。
那坏人嘴里吐出的热气,每一口都扭曲着时间催促着他。
阿释的眼神早已无法聚焦其他东西,面前的扳机和男人逐渐用力的手指深深腐蚀他的每一寸目光。
本就被勒出印子的皮肤被刀刃割出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