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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硬心软,最后答应陪玩。
听摩天轮售票员说爱人坐到最高处接吻就会永远在一起,子秋屁颠颠地拉着他老公跑了。
留下我和沈淮南两人大眼瞪小眼。
他望着前方,心思明显不在我身上,我失落却无可奈何,找了借口离开,他买好票追上来,将其中一张塞到我手里,没说一句话,朝摩天轮走去。
我顿了顿,开心跟上。
缓缓升起,窗外的景色变幻,恰如我此时的心情。
沈淮南坐在我对面,我假装看别处,眼角的余光却禁不住偷睨过去。他轮廓凌厉,浓墨似的瞳仁如深渊漩涡,侵略性十足,此时正双手环胸垂着眼,长而密的眼睫毛落下一片阴影。
狭小逼仄的空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我抿了抿唇,低头假装刷视频避免自己拙劣的心绪被他看出。
噗通噗通,我根本无法冷静,摩天轮升到空中,慢慢不动。
啪嗒一声,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弥漫开来,紧接着是剧烈的倾斜!
“啊!”我下意识尖叫,整个身子落入一道温暖的臂膀!
我怔愣一秒,惶恐又激动地抬起脑袋,看不清沈淮南的表情,只能感受带有他温度的呼吸。
我心跳加速,几乎要跳到嗓子眼,有那么瞬间,我竟自私地希望多停电一会儿。
一分钟后,眼前一亮,我缓了过来,跟沈淮南四目相对,他眉头轻皱,眼神没有明显波澜,玫瑰色的薄唇微启,“痛。”
“什、什么?”
“我说我的脚痛。”
我尴尬地弹跳起来,坐得离他远远的,脸上红晕,晕染到了耳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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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沈淮南没再拒绝我的投喂。
我们的关系好像进了一步,一起看书、学习、游玩,美食打卡,好到沈沂南都争风吃醋,“不要不要,我不要余蓓蓓做我嫂子!哥你不听劝我肯定在你们的婚礼上哭得最大声!”
沈淮南没否认,我喜出望外,想他是默认了我们的关系,只要捅破那层窗户纸就能收获爱情。
一次给他当小白鼠,他用木梳一遍遍梳理,趁他半蹲下来到跟前时,我终于鼓足勇气俯身,唇碰了碰他的脸。
我本以为沈淮南会有什么表情,或愤怒或不高兴,但他始终没有回应。
事后,我跟他道歉,他整理工具,漫不经心地说,“没事,习惯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他将那把常用的木梳送给我,紧皱的剑眉慢慢舒缓,嘴角弯出淡淡的弧度,“余蓓蓓,想试试吗?”
他摸了摸我的头,用食指轻轻戳了下我鼻尖,暗示得不能再明显。
“嗯!”我抱住他,欣喜若狂。
都说爱一个人会不自觉变成对方的模样,那段时间我们如胶似漆,但热恋总有结束的时候。
我原以为我于他而言是窗前陪伴的灯火,可后来发现只是瞬间绽放的烟花。
不,或许连烟花都算不上。
他没有公开我们的关系,除了他弟弟,他的家人、朋友,一个都不知道他有对象,我好像是他见不得人的情妇。我发的消息他从不秒回,过生日问他今天什么时候下班,他结果过了两个多小时才回了没空,我去他楼下,发现他正跟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搂搂抱抱。
我不懂自己对沈淮南到底算什么。
我开始变得小心翼翼。
我不止一次暗示,“那个跟你聊天的头像好可爱啊,是工作同事吗?”
“今天我做了大餐,你晚上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