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父于我有再造之恩,可是从一开始,我就想要除掉他,吸血鬼是永生不死的,他不死?我怎么变成新的教父呢?”
“于是我给他准备了非常棒的鱼肉,小心翼翼的用银线贯穿它的肌理,又不让它死去,就像是做料理一样,在电极的刺激下,它活蹦乱跳生猛异常,在老教父到达欢愉的顶点时,我就送他驾鹤西归。”
“这场突如其来的权力豹变,是我与芭芭拉潜心耕耘多年的结果。”
“与此同时,她向着养母红皇后亮出獠牙,她作为红皇后的贴身侍女,打开教区圣母的头盖骨,灌进去六公升水银——从此红皇后变成了脑死植物人,变成了我们的傀儡。”
“我终于完成了阶级跃升,做到我父母花几百年都做不成的大事。”
“那么话说回来——我向你展示了我的歹毒心肠,也向你展示了我的能力和决心。你真的要站在玛丽·斯图亚特那一边吗?”
说起工作,莱昂的语气变得正经起来。
江雪明从黑帘子这头,能看见莱昂教父脸上的各种表情——
——有那么一瞬间,莱昂露出了死门,尽管很短,尽管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是雪明还是抓住了那种感觉。
莱昂已经开始不耐烦:“回答我!贱人!为什么不说话?”
江雪明默不作声走出忏悔室,打开莱昂教父一侧的大门。
她与教父行礼,双手搭在裙摆上,面带微笑的说。
“你能再回忆一下吗?莱昂先生?再好好想想钓鱼的往事?”
莱昂露出些微惊讶的表情,他像是找到了知音。
“你是说...”
就在这个瞬间——
——在这位血族头领,仔细回忆起人生中最怪诞,最离谱,最匪夷所思的刺激体验时。
他的大脑功率直线上升,注意力涣散。
他的瞳孔微微失去焦点,眼睛也跟着羞耻心和病态的爱意瞥向别处。
他的手指与膝盖不自然的跳动,毫无防备。
死门的大锁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江雪明对无线电里的小伙伴说。
“奏乐!”
......
......
与此同时——
——罗伯特·唐宁精神一振,迅速点燃礼炮烟花。
......
......
莱昂先生还想说点什么,他神色怅然,就看见小修女附身拥抱,彻底被心中涌现出来的狂喜所淹没。
在人生的最后几秒钟里,他依然忘不了泰晤士河支脉的小树林里,他杀死老教父的那个瞬间——
——那是他得到至高无上权力的仪式,只用一条鱼当做祭品,完成的祭祀仪式。
如果他有镜子,一定能看清自己的表情,正如老教父对着剧毒的银线鱼肉尽情的喷射生命力一样,是满面红光如沐春风。
他感觉到了疼痛——
是修女服上如水面波纹的圣光吗?
是基督教里的圣物对吸血鬼的天然克害吗?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莱昂·查理斯,有旧友温斯顿·斯宾塞的帮助,多亏这位精明能干的助手,他的谏言必然会引导我走向一条正确的路。
与人类拥抱时,那种温度和疼痛是如此真实。
只听噗嗤一声——
——就像气球水袋裂开的动静。
锋利的膛线破开这吸血贵族的菌丝西装,立刻将皮肤割裂。
莱昂两眼失神,还沉浸在美好的未来,沉浸在一场幻梦中。
他紧紧拥抱着这个小修女,连手指与臂膀传来火辣辣的痛感都无暇去顾忌。
他的喉口有一道深入骨髓的恐怖伤口——
——银闪闪的餐刀从雪明的袖口一闪而过,几乎一鼓作气切断了莱昂的颈椎,只留着一点皮肉挂住头颅。
灵堂的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