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就是”尤克丽丽接着解释:“我有一个老婆,还有一个老公,这样的一夫一妻制”
“不是的!”葛洛莉哭笑不得:“不是不是不是。”
尤克丽丽:“不是吗?”
葛洛莉:“不是。”
尤克丽丽:“上一回她把我从窗户上踢下去,她有老公,这一回你来这里,来坐车,她有老婆。不是吗?”
葛洛莉:“不是的!不是.”
尤克丽丽还搞不太清楚枪匠和战王的关系——
——普拉克先生用中英双语和她解释过尾指的力量,在这位VIP的认知中,似乎把葛洛莉当做了一种灵能仪式的副产物。她认为战王应该是另一个人,只是时不时会显化于枪匠的肉身之上。就像是一种圣灵显化的现象。
在康斯坦丁堡,苏美尔文明的后裔们把灵能当做大千世界里的自然精灵,是外来的东西,而不是自我蜕变的产物。像尤克丽丽的魂威,它并不具备完整的人形,也和这种观念有关。
“普拉克,要我陪你拿回男人的身体,是这样吗?”尤克丽丽说起此行的任务。
葛洛莉:“嗯。”
尤克丽丽女士接着说:“还要你回来看一下,这条路。”
葛洛莉望着窗外,铁道在山峦之间穿行,走向深远黑暗的高空,两座山峰之间有四五百米的距离,下方便是波光盈盈的海洋。
在几年前,还没有这些自然光源。
“光是从哪儿来的?”葛洛莉好奇。
尤克丽丽女士从桌板下抽出两个望远镜,将其中一个交到战王手上。
“看,帕尼尼,帕尼尼呀!”
在极远的海平面,此起彼伏的浪潮之上,漂浮着一团团发光的小水母。
这片无人区里拥有相对完整的生态圈,复杂的矿脉造就了特殊的地磁和电场环境,最早在稀人宫邸的小水母们,似乎迁徙到了这里,再一次唱起了无声的歌谣。
那是一圈圈往外发散的几何图形,跟着微弱的弧光,照在水面上,变成各种各样的光斑图案。它们彼此之间用最基础的数学逻辑和图案来沟通,这些光源变成了黑暗里的路灯。
葛洛莉一时看得入神,似乎忘了所有的言语。
“之前没有的。”尤克丽丽说:“之前没有的,现在有啦。”
零号站台消失之后,这灵灾的根源被拔除,灵灾浓度的下降使得这片无人区重新拥有了脆弱生命的一席之地。
在海洋之上,每隔四十来公里就能看见一座临时驿站,主要是交通署的线路工和维护人员,还有纱羊的人造巢穴。能看见流动餐车的炊烟,应该也有拾荒者在此活动。
“葛洛莉,真好呀!”尤克丽丽喜笑颜开,紧接着问:“我要喊你枪匠,还是葛洛莉呢?早一点的时间,早一点点时候。”
她终于觉得中文别扭,于是改成英语,这是她学的第一门外语,要比中文流畅的多。
“我收到了你的死讯,不敢相信这件事。”
葛洛莉:“不好意思,你应该很伤心?”
尤克丽丽抿着嘴,眼睛里突然有了泪光:“非常非常非常伤心,我想一个那么强大,韧性十足的人,健康的,像钢铁一样的战士,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倒下了。我马上和姐妹们说起这件事,大家都不相信。”
葛洛莉:“这个姐妹们?什么情况?”
“这里这里!这里!”尤克丽丽打开手机的社交软件,小蓝鸟有个群组,中文互联网的微博微信小红书也有三个群组,加上各种各样的APP,这姑娘也算高强度冲浪人:“都是同好,都是同好!”
这个“同好”就非常有意思了。
葛洛莉打量过去,世界各地与枪匠有所关联的女士都在这里。
她们或多或少都受过无名氏的关照,还能看见杜兰和弗拉薇娅的社交账号,就在刚才,弗拉薇娅还在分享糖厂的新品。
葛洛莉吓得爆粗:“WTF?”
这算枪匠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