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给少女抽血,又回头交待“轻着点”。
医护两人应下,他还是不放心地盯着针头拔出才离开。
年轻的小护士摸摸鼻子,小声嘀咕:“好帅,好凶。”
走廊里。
纪氏保镖在最后站成一排,前面一个着西服套装的中年男人,带着满身潮牌的年轻男子。
纪斯年看到年轻人吊儿郎当垮垮地站在那,满脸不在乎的样儿,瞬间眉毛拧成结。
优越长腿迈开大步,怒气极盛,右手将左袖撸起,露出白皙又青筋暴起的结实小臂。
到了跟前,再没有多余的动作,长腿高抬,用力——
“啊!”
年轻男孩瞬间捂着肚子倒地,头上汗珠大冒。
纪斯年骨节分明的手指发狠解着脖颈处出的衬衣扣子,眸色晦暗,就要有下一步动作。
“纪总,纪总。犬子确实该打。”中年男子快步上前,假意发狠地用小腿踢了地上的男孩用大半幅身躯将男孩挡在身后。“他不知……”
“老子又没碰她!!”
年轻男子极快梗着脖子站起来,满脸爆红,发狠似的大吼出声。气极却不敢还手,他显然没受过这种委屈。
纪斯年眯着眸子看向父子二人,面色狠厉,眸中警告意味明显。
中年男人感受到微信,不由顿住,咽了咽口水,快速打着腹稿寻找时机想再次开口。
不料——
“老杜,你在纪氏时间不短了。场子里不该出现脏东西。”纪斯年眼底仍带着责问,那中年男人虽比他年长快20岁,却感受到他深深的压迫感。
“是,是。我一定好好管教犬子,场子也,彻查,彻查。”
纪斯年的眉皱得更深,显示耐心消耗完毕。
“老杜,休假吧,给底下年轻人一些机会。”纪斯年转身,往房间走。
他一句话,申城最大娱乐场所纪年·live总经理,便失了业。
他工作资历久,办事能力强,背景稳。也算得上申城娱乐场中,数一数二的人物。
但没办法,他的这个阶层,还没有不可替代性。
可纪氏有。
纪斯年有。
在人家的阶级之下,便要臣服。
“至于你儿子,交给警察管教。”
中年男人也只能点头应“是”。
纪斯年没打算把纪年·live做成暗场子,这里自然容不得少女“误食”的“药”。不管是最常见的媚药还是谈之色变的毒……
他心里突突两下,皱着眉。
医生上前解释,是小伎俩,夜场里最常见的上不得台面的药丸。“代谢掉后,后续不会造成身体不良反应。已经为这位小姐服用了对症药,很快没事。”
纪斯年这才松下一口气,点头,道“辛苦”,示意李铭将医护二人送出去。
房间恢复寂静,少女已经沉沉睡去。
他重新坐到床边,看她的小脸。
她睫毛很长,密密翘出扇形。
一张脸堪称雪白,看不见毛孔,却有一层若隐若现的细小绒毛。
随着陆斯年呼吸,那绒毛像会微微颤动似的。
果然,他凑得有些太近了。
他只得离开床,走出卧室,坐到会客厅的沙发上,以免又控制不好距离。
在这儿,能看清屋里床上的人盖着被子的轮廓。
上次见到那被子里的人时,她才17岁。
那天是他循例每年一次回宁州老家。处理完一些旧产业的未决事项,去到墓园祭拜爷爷奶奶。
走出独属纪家爷爷奶奶的墓区后,一个清瘦女孩的背影引他驻足。
女孩着白色长裙,细细的肩带更凸显出她后背漂亮的蝴蝶骨。其上,脑后的马尾被风吹动了发丝。
不知为何,那发丝飘动着,显得,很脆弱。
纪斯年不由自主放轻脚步跟上。
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