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傅云晚正在夹那个凉拌的香椿芽,她似乎很喜欢这些时令鲜菜,桓宣连忙拿过碟子:“你在粥里拌拌再吃吧,凉。”
傅云晚脸上不觉又是一红,其实不用这么小心的,然而又不好说,果然在粥里拌了拌才吃。
桓宣一眼不眨地看着。总觉得还有许多不放心处,然而仔细回想一遍,每样也都安排好了,可能是心里存着遗憾吧,让他总想多为她做点什么,弥补那些年的缺位。
饭毕启程,门外停着辆蒲轮车,铺着厚厚的褥垫,桌子上放着点心盒子,角落里还有水囊,桓宣又递过来一只热水囊:“你抱着吧,暖和。”
其实最后这两天并不疼的,也不需要暖肚子。傅云晚没有分辩,抱在怀里坐着,车子走动起来,窗户半开,春风轻轻送来花草香气,比起前一天的紧张惶恐,实在是天上地下了。
桓宣跟在窗边:“有事叫我,不要怕羞。”
傅云晚点点头,蓦地又有了昨夜临睡前的感受,他若是体贴温柔起来,其实比谢旃也不差什么。
四天后。
车马慢慢缓下来,遥遥望见碧青的山色,山顶积年不化的白色冰雪,桓宣靠近了,从马背上向她弯腰,“绥绥,那就是阴山。”
傅云晚探身出窗户,极目眺望着,不觉有些眼热。听他说过那么多次,今天终于亲眼看见了,不知怎的,竟有些似曾相识的熟悉和亲切。
“绥绥!”身后有人唤,傅云晚回头,谢旃单人独骑,飞快地向她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