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明亮着眼睛,飞快地跑了过去:“真的?”
桓宣沉默着站在边上,看着谢旃从怀里取出那封信,看着傅云晚带着笑接过。她太激动,手指抖着半天也拆不开,谢旃便又拿了回去:“我来。”
他拆开了递给她,她拿着往窗子边上去,谢旃便跟着她去。他在边上,这样多余。
他从来都是多余的一个。
桓宣慢慢走出去,带上门。
就让谢旃跟她说话吧,只要她能好,他都能忍。等她好了,他绝不会再让谢旃靠近她半步。
门扉关上,轻微的响声,傅云晚没有留意,心情太过激动,迫不及待看着那一行行遒劲的字体:
“绥绥吾孙:知汝在北地安好,吾心幸甚。又得佛奴带回汝母生前所属文,挑灯夜读,忆及昔年承欢膝下,牙牙学语之时,涕泪纵横,不堪卒读。膝下诸孙,所爱者唯有汝母,遘罹不幸,以战祸使南北相隔,如今白头尚在,韶龄永逝,苍天何其不公也!佛奴云汝肖似汝母,闻之颇慰老怀。又知汝奉母命续做史笔,遂命佛奴寄手书二卷与汝,愿汝勉力,使汝母之志不至湮没。绥绥吾之爱孙,勉哉,勉哉。”
绥绥,吾之爱孙。泪水打湿了脸颊,极度欢喜中,听见谢旃唤她:“绥绥。”
傅云晚抬眼,他眼中带一丝不易觉察的紧张,低低说道:“想不想见见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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