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器,只坐在床边愣着。重新规划着每天下班,回来的时间、吃饭、锻炼健身、洗漱还能剩下多少时间;仓促着学总归是没有之前细致的。五味杂陈时,我能想到的倾诉对象也只有母亲。想着和母亲闲谈会儿来疏放心里的压抑,母亲亲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那一刻;宛如一股寒冬里的暖流,彻底的冲垮了我最后的坚强。听出我的抽泣声,母亲也跟着着急起来;越是不停的询问,我越是哭的崩溃。那偶尔让我觉得不耐烦的声音;此刻竟是那么的温暖。自成年后,类似的感觉只有在我哥身上有过一次。那是上大专时候的事了,暑假想着挣些钱跟着我哥去了湖南;听他说都是些简单的活儿,到了才知道是房屋销售。一天不停的拨打骚扰电话,让我觉得每一秒都是煎熬的。一番打听;阙福康工作的工厂正好要招一批暑假工。对当时的我而言,与其每天去碰炸弹,倒更愿意去买些气力。拗不过我的固执;我哥还是给我买了回去的车票。为了带我来湖南,吃喝玩乐前前后后花了少说三两千;至始至终都没有怪过我一句。所以我挣了钱有能帮到他的地方,也从没有过借这一说。变故总会在你越期待的事情上越容易出现。在工厂等待面试的第三天,人事部人员招满的通知像是一记耳光;狠狠的甩在我的脸上。在我和母亲的电话里说到这件事情时,父亲正巧坐在旁边;他本就不同意我回来的想法,认为我就是想回来找着玩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更是坐实了他的猜测。“你不就是想回去找那些兄弟玩吗?还说什么上不上班,想玩就玩吧!我也供不了你几年了。你也就这样没什么用了。”一句句风凉话犹如一根根冰针在我心中反复横穿,无助、委屈;甚至没有反驳的机会就被挂断了电话。诬陷将我推向了崩溃的边缘,奈何不会抽烟喝酒;迫切的想找个能说话的人。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兄长的电话,其实整件事情最歉疚的人就是兄长;可他却没有因为事情发生变故来挖苦我。静静听着我崩溃痛哭;静静等着我情绪渐渐平复,如母亲一般给予我宽容喝安慰。如果父爱威严如山,所过之处皆为峭壁。母爱柔情似水,能化作任何你想要的形状呵护你。那么兄长就像是山中荫凉的树,水里飘来的船。有一天你的疲态没法在一盒烟或一杯酒里得到缓解;请鼓起勇气打一通电话给你的家人。
996班组的工作是十分乏味的,两千多的月薪在我没调来组里之前是没有男生的。临近年底,在这所公司待着也没了盼头;找到主管批准了离职申请,准备来年再造。年后的新工作是我在网络招聘平台找的,负责给网购平台的商品做美化,也是我目前为止最喜欢的一份工作。上午十点的上班时间,对于我这个爬不起早的人来说自然是喜欢的很。两千五的基本工资,一件商品套图算作一块钱的提成;每天完成规定的数量还要奖励。我的工位正好是摄像头的死角;后台要是出不来货还能偷着划划水。头一个月的学习阶段,四千出头的工资算是不错的了。摸对了方法手越做越热;每个月排名前三的绩效,工资也在没下过五千。唯一让人糟心的就数着办公室的氛围,就像每天沉浸在宫廷剧里似的;哪哪都是勾心斗角,冷不丁背后给你来上一刀。偶尔和阿逼豆腐聚个餐,听说有个这么惬意的工作;几次找我问起招人的事儿。终于接到了主管的通知,要招一批人接替快要开学的暑假工。豆腐因为旧病复发刚从南昌回来,是个无业游民。阿逼在原来的小说公司工作量加了不说,工资还越来越低;愈是待得没劲;在我告诉他招人消息的当天就提交了辞职申请。想着终于可以给阿逼找份像样的活儿;算是对得起上次坑他来销售公司的事儿了。内荐是不需要面试的,试用考核也都很顺利的通过了。为了能住的方便些,我们还在附近租了半年的房子。房子的装修风格一看凸显着年代感,加上长时间没人住过;每个角落都停满了灰尘。三个人忙手忙脚的从中午一直打扫到天黑,满足的搬来这儿还没住上两天;不料公司又出了幺蛾子。因为我们部门的项目属于外包项目,也是前不久才收到主管的消息;说这个项目准备在续约一年,合作方连合同都给寄过来了。没一阵子又收到了主管的通知,说是因为公司与合作方就合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