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3 / 4)

,不过是拿它们往外传递消息。

消息写在纸上混在药丸中,逼迫狸奴咽下,做上标志放出去,自有人抓走开膛破肚,取走纸团。

沈砚眸光阴冷:“皇叔真是老了。”

岳栩低着头,不敢多语。

沈砚面无表情:“东西给皇叔送去,他自是知道如何料理。”

岳栩毕恭毕敬:“是。”

微顿,又拱手试探,“主子,宋姑娘那还要盯着吗?”

宋瀚远有外室这事虽是子虚乌有,乱传这话的丫鬟奴才也都让宋老夫人打了板子赶出家门。然这传言自姜氏进门就有,有人乱嚼舌根被宋令枝听见也不算罕见。

红梅绽雪,沈砚抬手,指尖轻捻过梅枝,手腕稍一用力,梅枝不堪一折,掉落在地,好似宋令枝那纤细白净的脖颈。

白雪盈眸,沈砚眼前好像又浮现宋令枝躺在榻上战战兢兢的模样。少女红唇紧抿,明明吓得丢了魂,却还是装模作样瞪着自己。

沈砚轻声:“找人跟着。”

他还是信不过宋令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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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雪初歇,四面粉妆玉砌。

白芷扶着宋令枝,嘴上不忘念叨:“姑娘可真真待不住,倘或老夫人知道了,又该念叨奴婢不教好。”

宋令枝笑笑:“那屋子实在是闷,且这会祖母还在午歇,定然看不到你我。”

昨日施了针又吃过药,今早起来,身子果真好上许多。

宋令枝温声:“那银子可是送往后院了?”

白芷点头:“奴婢亲自送过去的,那婆子是厨房的,说是会替姑娘好生照顾那窝狸奴,定不会让姑娘忧心。说起来那小沙弥也真是命苦,吃醉酒还死在马蹄下。”

白芷絮絮叨叨。

外人只以为小沙弥是吃醉酒误把自己绑在马后,对内情一无所知。

宋令枝心不在焉听着。

心下不安,也不知道昨日那话沈砚信了没有。

分神之际,忽闻前头一阵吵嚷,十来个人围站在一处,高大凶猛。

茫茫雪地中横亘着一棵青松,正是前夜被雪压断的。

白芷挡在宋令枝跟前,轻声解释:“姑娘,奴婢听说那树可厉害了,十来个人都抬不起它。”

若非如此,她们也不会下不了山。

雪地一望无际,宋令枝踮脚往前张望,果真见那青松高大,树干得有四五个人才能团住。

宋令枝皱眉,忧心不已:“那……还能下山吗?”

白芷宽慰:“姑娘和老夫人这两天都在山上,老爷定不会不管的。姑娘放宽心,指不定明日……嗳,那些人在说什么呢?”

顺着白芷的视线往前望,果真见那十来个人手提着锄头铁铲,个个凶神恶煞。

为首的往地上猛啐一口,满脸讥讽嘲讽:“小子,滚远点,这可不是你……”

他一手提着站在中间的少年,猛一使劲,竟没提起,

男子眼中流露出几分错愕茫然。

再一使劲,还是没提起。

少年身子瘦弱,浑身上下灰扑扑的,独一双眼睛如琥珀明亮。

男子端详片刻,倏然咧嘴一笑:“你是想和我们一起挪树?赚宋家那赏银?”

人人皆知宋家老夫人礼佛被困山上金明寺,宋瀚远出了大笔银子,若是谁移开挡路的青松,便可得百两银子。

少年不语,只一双眼睛炯炯。

男子哈哈大笑,大手一挥:“都让开,让他一个人搬,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有何能耐,敢在我面前拿乔!”

十来个黝黑壮汉齐齐往后退开,抱手站着,只剩少年一人独立在青松前。

风声鹤唳,皑皑白雪落在他肩上。青灰长袍沾上雪花,随即化成一片水雾。

少年一声不吭,越过众人行至青松前。

广袤雪地只有他一人渺小的影子。

宋令枝不禁往前走了两三步,站在山上望山门处,那棵青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