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
宋筝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眼泪已经停了,可眼圈却是通红的,眼睛也很酸涩,大概是因为流泪了的关系。
保镖见状,愣了下。
宋筝摇摇头,看着他:“我们走吧。”
“……好。”
保镖明白自己的身份,他终归是个保镖,不该多话的时候肯定不多话。
他把车子直接开到医院门口,宋筝拉开车门,坐到了后车座。
保镖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她,突然听到宋筝道:“放一首歌吧。”
“对不起宋姐,我车上没有cd碟。”
“那就开电台,随机吧。”
“好。”
爱你时有倾盆大雨,泪雨潺流冰若溪。
我想离开心不由己。
仍会期待偶然放晴
难放的是还拥有的回忆
你陪我走过的雨季
难放你曾爱我保护着我最初的勇气
我在这里,你在哪里……
宋筝原本的眼泪已经止住了,可是听着电台里播放的这首歌,眼泪忽然又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
她知道,她面对陆景年永远都是错误的。
就像是歌词唱的那样;我们之间遥远的像一场梦境,爱你我已用尽全力,仿佛爱你,就能靠近。
宋筝把头扭过去,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虽然今没有下雨,可是,她现在的心情可以只用四个字来形容。
阴雨连绵。
她心里很清楚陆景年跟她之间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陆景年对她谈不上爱,大概就是对妹妹一样的保护,或者还有那么一点的喜欢。
可是这喜欢,终归不够强烈。
如今,他跟原战之间闹成这样,他已经注定这辈子都爬不起来。
她只能看着,眼睁睁的看着。
宋筝紧紧地捏住双手,仿若这样可以克制内心的悲怆与难过。
陆景年,从今之后,我只会怀念,却不会相见。
怀念,不等于相见……
……
安眠快下课的时候忽然接到了保镖的电话。
他已经把宋筝送了回去,但宋筝情绪好像很差,还哭了。
安眠一听,就给宋筝打了电话过去。
宋筝接通的时候嗓子都是哑哑的。
“安眠,怎么了?”
“阿筝,我听你哭了?你怎么了?”
“我没事。”
“你别骗我。”
这堂课是自修,安眠偷偷地溜了出去。
“你现在听起来就是大哭一场之后的声音。”
“安眠,你真的别问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今,你也不要来找我了,我现在呆在家里,只想好好睡一觉。”
宋筝的语气都快接近于哀求了。
安眠一怔,随即道:“好。”
她把电话挂断,大灰这时走了过来。
“姐?”
“没关系。”
安眠摇了摇头,把手机放回口袋,想再回去,却发现根本没了心情。
“大灰,我们跷课走吧。”
“姐,这样好吗?”
“没关系,反正只是自修而已,我现在心情有些不好,我想去外面走一走。”
安眠摆了摆手,直接往校门口走。
大灰见状,只好快步跟了上去。
“姐,你心情为什么不好?要不要我讲笑话跟你听?”
学校的花园道还是很美的,道路两旁都有高高的梧桐,这里一旦入秋,叶子金黄,很美,可现在,都只剩下枯枯的树干了。
看起来孤零零的。
安眠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现在就想一个人静一静。大灰,我跟你,我不高兴的事情不准告诉战少。”
“为什么啊?”
“我不想让他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