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将你断颈拆骨、嗜血啖肉。
云惜知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温声道:“坊间皆传,靖宣王君亦川,骄奢淫逸、横行霸道、文武不就,空有一副好皮囊,人送美称‘圣都第一颜王’,可我瞧着,你应是‘圣都第一阎王’。”。
君亦川道:“难怪皇爷爷不惜灭了云氏一族还用寒雪幽兰毁了你的身将你禁锢在他皇位之下。云惜知,只怪你太过通透。”。
云惜知并不意外君亦川会知晓景圣帝对他及云氏的所为,是以云惜知面上不见喜怒,轻声道:“我和云氏不过是你们皇家争斗的牺牲品罢了。”。
君亦川亲自向云惜知茶盏里添了茶,并端起茶盏递向云惜知,道:“云惜时之子,我会护他周全。”。
云惜知只望向君亦川,轻声道:“要换什么?”。
君亦川回望进云惜知凤眸中,坚毅道:“换你助我君临天下。”。
云惜知伸手接过茶盏,二人手指相碰,一冷一热,两个极端。云惜知面无波澜,饮下那杯茶,轻置于案上,对上君亦川俊眸,应道:“好。”。
靖宣王府府门前。
君亦川似醉酒般站立不稳,歪靠在近卫莫廷身上,打着酒嗝道:“多,谢云王叔,亲自给小侄,将这王佩送,来,要是让皇爷爷,知晓,非得打断,我的,腿。”。
云惜知似嫌弃他那一身酒气,略往后退了一步,道:“下次再遗失,可就不一定是本王拾得了。”。
君亦川一副浪荡模样道:“小侄哪敢有下次,等我解了这禁足,好好在潇湘苑宴请云王叔。”。
云惜知似面露嫌弃,道:“本王可没那个雅兴。”。说罢就抬步上了马车,裴阳躬身向君亦川行了一礼,随即驾车离开。
君亦川酒气劲足,冲着马车方向大声道:“云王叔,到时可一定来啊,小侄给你挑顶好的姑娘作陪。”。
……
次日早朝上。
当着五爪蟒袍的云惜知出现在金銮殿时,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惊的朝臣忍不住在朝堂之上便开始小声地议论纷纷。
“昨日听闻圣上亲封云宰丞为一字王云王,没想到竟是五爪蟒袍。”。
“五爪蟒袍,那可是并肩王独有的,云宰丞这下可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云宰丞夏日着冬衣,还披裘毛大氅,着实诡异至极。”。
“云宰丞前夜被捕入狱大理寺,莫不是受了什么极刑,伤了根本?”。
“哪有极刑能伤成这般,你瞧他着这么多可是一丝汗都没有。”。
“圣上去大理寺狱中亲自赦免并亲封的云宰丞,没想到云氏一族谋逆,云宰丞不被牵连也就罢了,还能加官进爵,蹊跷得很。”。
“就是,就是,你们听说没?云宰丞一出大理寺便将邵寺卿吓晕在大理寺门前,随后又去了刑部衙门差点儿将陆尚书掐晕过去。”。
“之前的云宰丞,那可是温润儒雅、谦谦君子,我今日入宫时在宫门与云宰丞一道下的马车,他那眼神别提多渗人,哪里还有以前模样,完全是另外一个人啊。”。
“突遭变故,有变化乃人之常情,为以防万一,咱们近日还是远着些云宰丞为好。”。
“还云宰丞呢,日后可得称呼云王殿下,莫失了口,引火烧身。”。
云惜知立于百官之首,身后议论声虽小,或多或少他还是听到了些,却面无异常,只紧紧握住手中暖手炉,静默。
直至太监总管陈铭步入殿中尖声喊道:“圣上驾到。”,殿中议论声方止。
景圣帝被簇拥着进了金銮殿,于正首龙椅坐下。
百官跪,齐声道:“恭请圣安。”。
景圣帝道:“平身吧。”。
早朝开始,如以往般,更多地是歌功颂德,百无聊赖。待议完事,景圣帝见无人再上前,方向陈铭摆了摆手。
陈铭立时跨前两步,宣读了两道圣旨:一封云惜知一字并肩王云王,居王爵之首,凡皇室子孙及朝中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