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见到云氏后人(1 / 3)

君亦川道:“双面箭单面附出血凹槽,中箭者未防止失血过多而亡会立时取出。这三面箭箭面平坦光滑尾端却带倒刺,射中后箭头没体不出一滴血,中箭者怕倒刺二次伤害,一般会坚持到战停,而那时却中毒已深,为时晚矣。”,君亦川望向云惜知,目光深沉道:“这三面箭可比那双面箭杀伤力强太多。”。

云惜知思量片刻,道:“若是我朝内部为皇权争斗所制,影响倒不大,若是敌国为征战所用,后果恐不堪设想。”。

君亦川道:“这箭头要真是你父亲死前想法留的线索,怕是他知晓了什么不该知晓的事,才被灭了口。”。

云惜知闻言,惊道:“我父亲难道不是因‘人赃并获’伏诛的?”。

君亦川道:“我查看了那间屋子,虽被刻意清理过,但仍留下些蛛丝马迹,你父亲死前应是拼死抵抗过,若是伏诛,他怎会顽抗?”。

云惜知凤眸大睁,他原以为父亲是为了保护云氏甘愿认罪,他原以为只要查到谁借晟禹王谋反之名栽赃云氏便可复仇,可依目前情况来看,这其中阴谋恐是超乎他想象。

云惜知捏紧手中暖手炉,道:“大盛朝或许正面临覆国之危。”。

君亦川道:“你打算如何做?要将此物呈与我皇爷爷么?”。

云惜知摇了摇头,道:“若是我父亲刻意留下,这其中厉害关系不言而喻。呈与圣上,圣上定会大肆彻查,打草惊蛇,给敌方毁灭罪证机会。眼下我们应该想法查到这箭头出处。”。

君亦川道:“敌在暗我在明,仅凭一个箭头追查,很难。”。

云惜知道:“再难这也是唯一线索,总归会有办法的。”。

君亦川俊眸锁住云惜知,眸中漆深,道:“你就不怕入了不该入的危局?”。

云惜知回望向君亦川,轻笑一声道:“自我父亲伏诛、云氏灭门开始,我就已经入了不该入的危局。”。

君亦川盯着云惜知看了良久,方向椅背一靠,用力摇着玉扇,漫不经心道:“罢了,你我既已登上同一条船,我便陪你蹚一蹚这浑水。”。

云惜知却道:“其实你不必如此,毕竟我云氏唯一后人还需你护他周全,我应你之事自会做到。”。

君亦川收起玉扇,收起浪荡之色,道:“云惜知,你已上了我的船,我亦会护你周全。”。

云惜知看不懂他眸中深意,只笑了笑道:“那便承蒙逸之关照了。”。

烛火“扑哧”炸了一声,这浓浓夜色下的圣都,正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

次日早朝。

大理寺卿邵明昆战战兢兢地呈报了查抄云氏祖业一事,景圣帝果然震怒,处了邵明昆和董文昊一个办事不力之罪。

云惜知虽为此事钦差大臣却未被牵连,反而因受惊被景圣帝大赏一番以示安抚。

散朝后,云惜知被景圣帝留下,去了勤政殿。

景圣帝看着云惜知苍白的玉颜,关切道:“昨日让爱卿受惊了。”。

云惜知躬身行礼,道:“谢圣上关心,是臣惊了文渊王才是。”。

景圣帝道:“爱卿莫替他辩护,皇家子嗣怎能出入南城,若不是他误信了谣言,非要去寻什么孤本,岂会因太过急切冲撞了爱卿的马车。”。

景圣帝看似在指责文渊王,实则句句都在为文渊王开脱,云惜知怎会不知景圣帝何意。

云惜知道:“臣早就听闻文渊王爱书如痴,想来文渊王也是求书心切,臣断不会因此无心之举同文渊王生了嫌隙。”。

景圣帝对文渊王的偏爱是满朝皆知的,不然这“文渊”封号也落不到十皇子头上,自十皇子被封文渊王后,朝中百官一度认为十皇子会是下一任储君,很是审时度势的站了站队。

景圣帝道:“景初自幼嗜书如命,鲜少与人相处,爱卿日后闲来无事,可多同他交流些处世之道。”。

云惜知心道:景圣帝这是要明着扶持文渊王了?面上却无异色,道:“是,臣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