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知瞧了眼那马车,虽有文渊王府标志,但并不是君景初惯乘的那辆。
云惜知心中疑惑再升,却还是上了马车,掀开挡帘坐了进去,马车随即驶离云王府。
马车内有一股浓烈的异香,云惜知皱眉,并未说什么,对正拿书遮面的文渊王道:“王爷怎的亲来接我?不去你王府了?”。
文渊王放下遮面书册,道:“今日带殿下去个有意思的地方。”。
云惜知忽地凤眸一凝,盯着眼前的文渊王,冷声道:“阁下是谁?”。
文渊王邪笑道:“才几日不见,殿下怎就不认识本王了?”。
云惜知道:“文渊王从不称呼我殿下!”。
文渊王有些失望道:“无趣,这么快便被拆穿了,当真是无趣。”。
云惜知处变不惊道:“阁下处心积虑带我出来,意欲何为?”。
文渊王不紧不慢道:“方才不是同殿下说过了么?带你去个有意思的地方。”。
云惜知闻言刚要出手,却突觉不适,脑袋昏沉,越来越无力,云惜知想起了这马车内的异香,怒视着文渊王道:“阁下竟用如此卑劣手段。”。
文渊王却道:“云王殿下毕竟是大盛朝数一数二的高手,不用点儿手段,怎能顺利将你带走。”。
云惜知还未来得及多言,便直挺挺倒在了马车上,昏迷了过去。
……
云王府。
在书房整理书册的裴阳见到从窗户翻进来的君亦川,一惊,道:“王爷怎么来了?莫不是主上也回来了?”。
君亦川皱眉,道:“惜知不在府上?”。
裴阳道:“对啊,大约一个时辰前,文渊王亲来府上接走的主上,难道不是王爷让文渊王来接的主上么?”。
君亦川俊颜一冷,道:“你说景初来接的惜知?”。
裴阳道:“门值亲眼见到马车上的文渊王,假不了。”。
君亦川沉声道:“惜知出事了!”。
裴阳不解道:“王爷何意?难不成文渊王要害主上?”。
君亦川道:“景初今日一直同本王在一起未曾离开文渊王府一步,本王刚从文渊王府过来!”。
裴阳大惊,忙道:“可是门值确实见到了文渊王,那马车里坐着的真的是文渊王啊。”。
君亦川道:“定是乔装之术,惜知可曾说要去哪里?”。
裴阳急道:“因见是文渊王亲自来接,文渊王不明言,门值哪敢多问。王爷,这可怎么办?圣都那么大,我们去哪里救主上啊?”。
君亦川再次翻窗户而出,道:“严守惜知被劫消息,其他的交给本王。”。
……
云惜知是被冷醒的,他只觉得周身冰冷异常、寒冷蚀骨、刺痛难耐。云惜知睁开混沌的双眸,发现自己正赤着上身,被绑在一个放满冰水的浴桶中,大小不一的冰块挤在水面上,冒着浓浓寒气。
云惜知强忍着冰寒,扫视了一下这阴暗的屋子,对上一旁“文渊王”的脸。
“文渊王”见云惜知醒了,不再仿着君景初的声音,阴沉道:“云王殿下,感觉如何?”。
云惜知身不自控,抖着声道:“阁,下,想知,道什么。”。
“文渊王”亦直奔主题,阴鸷的双眼盯着云惜知,道:“云氏遗孤,在哪儿?”。
云惜知使劲儿攥紧拳头,让自己抖的轻些,道:“阁下此,言,何意?云氏一门,除了本,王,早,已抄斩,哪有什么,遗,孤。”。
“文渊王”猛地倾身上前,抓起一把冰块儿狠狠按到云惜知露在水面外的心口上,狠声道:“云惜知,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云惜知面色惨白,心口的寒冰似要将他最后一丝生息夺走,连进气都艰难,云惜知对上“文渊王”阴鸷的双眸道:“本王,最多,的,就是耐性!”。
……
影阁。
影阁阁主白岐看着面前怒目而视的君亦川,似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