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邪之物,为图安心,也免得弟兄们互相猜忌。”
众人伸长脖子一睹宝镜尊容,可这面铜镜平平无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照妖镜?
临沅也是这么想的,他作为唯一的笔录者最优先测试,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除了有点帅之外也没发生什么,但看多了小说故事,大抵也猜到其作用,只是毕竟受过九年后义务教育心底里还是觉得不靠谱。果然,查了一下午也没人有问题。
烈日暴晒,临沅支撑了好几个时辰大汗淋漓,都感觉自己要中暑了,他抱着锦盒和魏清樾灰溜溜的回到庭院。
魏清樾揉着额头,少有的也露出疲惫之意:“临沅,今晚夜巡的人数要增加,狐仙不会无故出事,你安排好人手免得多生事端。”
临沅倒了杯茶递给他:“行,堂主你喝口茶,看你气色不太好,睡不够啊?”
“还行,最近事多睡不踏实,容易忘事。对了,宝镜你帮我放好。”魏清樾指了指锦盒。
临沅抱着宝镜琢磨道:“魏堂主这镜子真能照出妖来?忙活一下午什么都没有,不会是这东西放久了不灵光了吧?虽然照不出来也算是好事,但什么都照不出来总让人觉得不安,我总不能去佛堂找个狐仙小童来看效果啊。”
魏清樾放下茶杯继续处理公文,漫不经心地说道:“此乃圣物,是圣上赐予祖师爷开过光的,你这话说出去可是得掉脑袋。”
临沅一缩脖子,瞪大眼睛看他:“真的假的?”
魏清樾抬眼看他,似是一笑:“虽然看着平平无奇,但此镜却是真物,我曾见识过它的威力才会如此确信。”
“这样啊。难怪堂主你这么宝贝的收着,这么珍贵的东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回去了。”临沅看着铜镜左顾右盼,其实他不是真不知道如何收拾,而是惦记着整个驱鬼堂的人都照过镜子,可唯独魏清樾没照过,他也不知怎地,就是想让他也照一遍。
魏清樾却不知他心意,从位置上一步跨出来,和铜镜里的临沅四眼相望:“这铜镜以前不过是普通的镜子,听说是前朝圣上赏赐给一位爱照镜子的贵妃的,那位贵妃娘娘对这铜镜呵护有加,百年后这镜子竟然吸取了龙脉之气养出了灵性,辗转便到了驱鬼堂堂主的手中。”他说着把镜子给摆好收拾进锦盒里。
临沅微微皱眉,看着镜子里的魏清樾别无二样,他既然第一反应不是魏清樾清白了,而是更加怀疑镜子失灵了,但这个问题只停留了那么半秒钟就被抛诸脑后,临沅还有一大堆的案宗要整理呢。
魏清樾在众凌迟处死的人中,发现了一位十分可疑的:“临沅你看,这里记录着二十六年前曾经有一人被凌迟处死,不单是这样,他生前既然还是刽子手,我认为极有可能就是此人。”
“好家伙!”临沅一拍大腿:“这就对了!他生前本就是充满戾气之人,凌迟处死的痛苦,他不仅自己亲手操刀过,还亲自体验过,所以死后怨气冲天化成恶鬼也说得过去,难怪我觉得他手法这么讲究,刀数的这么仔细,原来人家本来就是专业的!”
找到新线索,临沅脸上写满开心,但魏清樾却不见得反而担忧:“还记得你之前说过,凌迟处死是二十四刀,可书里记载不仅有二十四刀,还有三十六刀,之后也延续了许多,这人却没有明确被凌迟了多少刀,你真的确信,戮鬼是遵照着二十四刀来?”
临沅一下被他问住了,这不是他凭空想的,而是他灵光一闪脑子里给的提示,一时之间他还真解释不来。临沅看着魏清樾只能含糊说道:“……我,魏堂主,如果我说我是直觉这么认为的,你觉得靠谱不?”
“靠谱?这是何意?”魏清樾皱着眉似是不悦。
临沅不小心又用了现代词语,立马绕回去:“唉,我们现在就是死马当活马医,这起码也是线索是吧!就按照这刽子手是二十六年前的人,虽然他被凌迟没详细记录,但前人都是按规矩来的,不然他根本不用这么挑剔专挑好的下手,这还不是重点,问题是他杀了人之后,是要干嘛呢,复仇也涉及不了这些毫无关联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