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亦清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上身内穿红娟衫,外套绣花红袍,颈套项圈天官锁,胸挂照妖镜,肩披霞帔,肩上挎个子孙袋,手臂缠“定手银”;下身着红裙、红裤、红缎绣花鞋,千娇百媚,一身红色,喜气洋洋……
明明是女人穿的新娘服,此刻硬套在他身上,竟丝毫不违和。
叶亦清不禁后背一阵发凉,拉开裤子看到了熟悉的小兄弟这才算疏了口气。
望着婚房的架势,莫非……
他在成亲?
叶亦清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疼得咧了咧嘴角,场景没有发生改变,不是在做梦,可这要不是梦,他一个毁天灭地,无恶不作的大魔头,前一秒还在被人追着喊杀,下一秒怎么就跑来与人成亲了?
男人再次被惊扰,他微微一动,修长白皙的手指扯住了叶亦清的衣角,紧紧攥着,神态也更加痛苦起来,仿佛在受着什么折磨。
叶亦清虽是魔头,但无辜之人性命他不伤。
本着关切之情,伸手轻触那人额头,滚烫,像是受了风寒。
不过还未等他采取什么举措,就见那人痛苦地朝他靠了过来。
叶亦清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脸色微红地向后退了退。
尴尬之余,他敏锐地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美人面色潮红,双拳紧握的模样,绝不像是生病,倒像是被人下了媚蛊。
媚蛊他曾经在魔界也有耳闻,是一种对修仙之人极为不善的蛊,中蛊之人若不同人行床笫之事,便会痛极而亡,十分阴险毒辣。
就算叶亦清修魔,却从来不碰这种事,往年正经修习之时读了不少医书,凡读到此蛊之时必会口若悬河,大加批判一番,好在前几年有人创了解蛊之法,传扬天下,这蛊有了解,渐渐便没人再用了。
想到这里,他赶忙撸起袖子,开始解那人的衣服,很快就将那本就衣衫不整的人儿脱的只剩一件袴衣。
他边捂着眼睛,边小声念叨:“美人啊美人,我只是一片好意,你忍一忍就当服侍你泡澡,可莫要怪罪于我……”
这人身材也是极好,肩背宽直,腿型颀长完美,似是感受到了凉意,更加肆无忌惮地朝着叶亦清靠了过来。
异性滚烫的身体紧紧挨着他的手臂,叶亦清很是不自在,手上的动作却没停,确定没什么衣物阻挡之后,他便开始默念功法心诀……
一片寂静。
叶亦清惊慌的睁大了双眼,他低头看向丹田,脑中一片空白。
他的仙脉呢?
他的根骨呢?
他的……魔灵呢?
原本充斥着魔力的魔灵如今不知所踪,体内空空如也。
魔修没了魔灵如同废人,他这次彻底慌了神,叶亦清颤抖着双手轻轻碰触自己,触感熟悉,是那个曾经傲视天下的大魔头。
难道直接被那该死的神族毁了根基?
这可如何是好!
还没等叶亦清想出解决的办法,美人又开始乱动,他似乎愈发难以忍耐,用力咬着唇,莹润的红唇硬被咬出了斑驳血痕。
叶亦清一个没注意被他缠住了腰,两条坚实手臂紧紧环住他,耳边还萦绕着男人细小的喘息,虽说是魔修,但他哪里遇到过这种事,顿时红晕涨了满脸。
“你等等!忍一忍!虽说我不能使功法,但这媚蛊还有一法子可解!”
叶亦清劝着,伸手按住男人裸露的肩膀,用力将他压在床上,随后长腿一迈,跨坐在他腰间。
他低声呻吟,昏迷中微微皱眉。
叶亦清举起巴掌,用力朝他脸上打去,只听得清脆的响声,男人吃痛,突然睁开双目。
他的眼神先是迷蒙和疑惑,随后闪过一丝惊慌,待看清叶亦清的脸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满满的杀意,扬起双手朝坐在身上的男人命脉袭来。
“有话好好说,我是在替你解蛊!”
叶亦清惊出一身冷汗,倏地朝后躲,慌乱中无意扯开了不久前才盖在男人身上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