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第一回(2 / 3)

:“不可,奖赏是奖赏,婚事是婚事,既然你如此喜欢沈澜,那朕就下旨吧。”

元景没想到的是圣旨下的那么快,他前脚刚出了京城,后脚就听闻陛下下旨后又马不停蹄的回了京城。

他迫不及待的想见到那个人,锐利的目光望向远处的灯火阑珊,平静道:“加快步子。”

身后十多名侍从纷纷夹紧马肚子,牢牢抓住栓绳。

就在此时,两边的山坳坳上忽得窜出来十余个人,且每个人脸上都凶神恶煞。

到底是从战场上活下来的马儿,压根没受到任何惊吓,跟着元景的人迅速靠在前方,盯着对面的来人。

天色虽晚,但当兵痞子的眼睛都好,瞧见那些个人手上拿着刀就知道不是善茬。

陈捷笑道:“怎的?大半夜打算打劫呢?”

“怎可说是打劫呢?”形似山匪头子的人提着个刀吊儿郎当道:“谁不知道古茶官道是我们的地盘?路过咱们地盘不交些钱你还想过去?”

元景一听,倒是逗乐了,没想到现在还有这样没眼力见的人要打劫他?只觉得十分新鲜,淡淡道:“别将人打死了,成亲前见血实属不好。”

……古茶官道上只剩下马蹄扬起的雪花,随着风落地……

沈澜这一夜都没睡踏实,昨夜下了一场大雪,虽然刘福准备了四个汤婆子,但他还是受了寒,整个人神色倦倦的披了件大氅开了门。

屋外的冷风肆意吹在男子单薄的身影上,他瞧着昨日的梅枝因雪太大而折了枝,接着便是想到了自己的处境。

听闻传说提起,元景虽为现今陛下皇弟,但二十来岁便是灭了突厥,收了西昌,南征犬戎,北伐蒙汗。如此战功赫赫,他一个病秧子,又怎么配得上?

想到此,这断了的梅枝倒和自己如出一辙。

“少爷?你怎的又自己……”正从仆从居住院子走来的刘福差些没背过去,但瞧见今日少爷出门还披了件大氅,到底没在说什么。

“刘管事,昨夜雪大,那几个汤婆子不怎么热,今晚上多放几个吧?”沈澜道。

刘福应着:“今晚上便准备十个汤婆子,晚些时间我再给少爷换上。”

毕竟汤婆子不可能会热一夜,唯一有办法不让沈澜受冻的,只有勤换汤婆子了。

元景前脚刚进入京城,下一秒便是骑着马跑来了沈侯府,将回来的沈侯爷吓了一跳。

“元王爷,今日来可是找寒秋的?”沈侯爷虽然知道了这个圣旨,但对于朝堂上的官员来说,眼前这个二十岁的少年,阴晴不定的,他可不敢招惹。

元景对于沈侯爷印象其实不算大,所以他只是客气的点头:“对,陛下下旨下周进行,可我迫不及待想看看寒秋了。”

趁着元景说话的时候,沈侯爷还观察了他的神情,发现并没有什么反常后也就放了心:“寒秋身子不好,京城入冬后他便是居住在了自己的院子,除非天暖,要不然都不会出门的。”

元景皱眉,虽知晓沈澜身子骨不好,但是他没想到会这样不好,心里也越发想将这个人带回去了。

元王爷来了沈侯府,这件事在踏入沈侯府的时候传遍了整个府上,即使是在自己院子中的沈澜,也得知了此事。

他本在屋中练着字,闻言手顿,抬眸:“他来作甚?”

按照大元律例,即将成婚的两位新人不可在婚前相见,需等婚后。如今元王爷却是直接单独跑来了侯府,这要是传出去那还了得?

刘福道:“不知,看着不像是找老爷的。”

沈澜垂眸继续将未曾书写完毕的字体写完。

刘福往小熏香炉中添了些千亩香,外面院子把守的小厮快步而来,连招呼都忘记打了,推开门就是:“少爷!少爷!少爷!元王爷来了,侯爷让少爷去前院。”

刘福要盖香炉的手险些没拿稳,沈澜像是在意料之中般,极为淡定将笔放下,拢了拢自己的衣衫,道:“那走罢。”

刘福忙不矢的将大氅带上,给沈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