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骑着马,拉住栓绳,停在了侯府门前,等着府中人将沈澜带出来,把守在门外的小厮瞧见,立马屁颠屁颠的去通禀。
“侯爷,王爷来了,正在门外候着呢!”那小厮一路快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沈侯爷闻声,催着近卫道:“赶紧去后院告诉沈澜,时辰可耽误不起!”
近卫抱拳,右手把刀去后院。
后院不如前院这般热闹,除却沈澜居住的院子打理了一番外,其他地方还是杂草丛生,被人看了去还以为此地荒芜了。
刘福从其他地方找了红纸,回来的时候恰巧撞见了来通禀的近卫。
那近卫瞧着了刘福,疑惑道:“刘管事,怎不在大少爷身边伺候了?”
刘福将手中的红纸露了出来,解释道:“大少爷身子骨弱,头上戴着那么个金冠,肯定会不舒服,若是拜堂的时候脸色不好,皇上或元王怪罪下来也不好。”
沈澜身子骨差,是整个沈侯府公认的事实,许卫也不好再说什么。
“不知许近卫来此处是有什么要交代大少爷的?”
“这倒是有。”许卫说道:“烦请刘管事引属下去见大少爷,元王已经在门外侯着了。”
“原是此事啊!”刘福道:“我去告知就好,也省的你去跑一趟。”
左右都是有人去禀告,许卫免得跑一程也高兴,同刘福又道了几句话才走。
“大少爷穿着一身红袍,当真是美艳绝伦,雌雄莫辨啊!”经历了半个时辰的打理,沈澜终究是穿上了婚袍,为沈澜梳妆的仆从夸道。
其余几个人也附和道:“端的那是谦谦公子范,绝美世无双!”
沈澜不说话,而是瞧着窗外,京城的天冷,穿着这大红袍子完全没有大氅热乎。
“少爷!”刘福推开门,快步走来:“少爷,王爷已经在门外了。”
“知晓了,”沈澜问道:“刘叔东西拿来了吗?”
刘福将红纸递了过去,“若是少爷打理好了,那就该出发了。”
虽然没人在后院等着,但是前院人数不少,更何况还有要做样子的沈侯爷。
沈澜也不不好让那么多人等着,既然拿到了红纸,那便可以起身了。
后院的道路被小厮扫过,积雪不是很多,但是那寒风吹着还会使人瑟瑟发抖,更何况本来就畏寒且身子骨不好的沈澜?
刘福在身后怕少爷撑不过,想将汤婆子递给他。
“无需。”沈澜道:“带着汤婆子始终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没有汤婆子,明日会卧床起不来的……”刘福犹豫着。
沈澜抿唇,不回话。刘福也不好逾越,只得乖乖的在身后跟着。
前院的人挺多,有沈侯爷的友人,还有朝上的好友,足足来了十多个,远远就可看到沈侯爷那合不拢的嘴角。
“往后许多地方,还是要侯爷关照了啊。”
“是啊,侯爷往后可得关照我等。”
所有人都想借着这个机会向上爬,沈侯爷也一一应了下来,日后只要自己这个病殃殃儿子伺候好元王,他们沈家可就不仅仅是侯位了!
沈澜站在不远处,什么也不说,抬起步子就是准备向门外去。
那里有接亲的队伍,只要自己踏出了侯府,往后就不是侯府的人了。
“少爷,侯爷他们在那里呢,”刘福出声道:“身侧站着的是几位朝中大人。”
“不必,”沈澜步子没有减慢,而是更快了。
“寒秋?”就在即将拐弯之时,一直同官员对话的沈侯爷叫住了他。
他步子停了下来,回头去看叫住他的沈侯爷。
“怎的要避开我们?”沈侯爷走了过来,皱眉抱怨道:“若是一个人出去,落人口实可不好。”
出嫁方若一个人都没出现,那日后可会成为这京城百姓的饭后闲谈了。
“走吧。”
沈侯爷道,这个大儿子终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