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找了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带人到沈澜面前的时候,差些没将他吓到。
元景随意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怎样,这二人都是随我出征的好兄弟,信得过。”
沈澜:“……很不错。”
人高马大的,还长得凶神恶煞,两个人眼角处都有被刀划伤的痕迹,这样子更是平添了几分敬而远之。
“那便好,”元景点头,问暂时伺候沈澜的小厮:“陈捷可回来了?”
那小厮道:“小的尚未看见。”
沈澜随口道:“他什么时候去的沈侯府?”
“辰时去的。”
沈澜:“现如今已经快要未时,再怎么晚也不可能还没回来。”
“这倒是,”元景以为沈澜这是在担心,继续道:“但是整个京城里,陈捷的身手也算排在前面,不会被人拦下的。”
“但是……”
“少爷!少爷!”沈澜话没说完,霎时窜出个人来,在他未反应的时候就冲了过来,径直想往沈澜身上抱。
结果被一旁刚找的侍卫给逮住了。
刘福长得矮胖,此时被大汉逮着人都是悬空的,连蹬了几脚无果,一把鼻涕一把泪:“少爷!我还以为伺候不了少爷了呢!”
元景也没反应过来,一开始还以为是哪个大黑耗子窜了过去。
沈澜哑着声,显得有些愣怔,反应过来后猛的站起身,差些将椅子掀翻:“刘……刘叔?”
“少爷?”刘福又是蹬了几下。
“松开吧。”元景道。
拎着刘福的大汉才松开手。
领着刘福回来的陈捷扶着佩刀大步走了进来,站在了元景身侧:“王爷,人带来了。”
元景点头,“沈茂生可说什么了?”
陈捷皱眉,回想起在沈侯府的事情,如实道:“不情愿,但知道是王爷要人后,甩袖离开了。”
“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元景也不太惊讶。
刘福想要照着往常一样摸一摸少爷的头,谁知道手还没下去,就被另一边的人回了个警告的眼神。
“……”吓得他姗姗收手,“怎的一天不见,你就忘了我了?”
“没,没有忘你,”沈澜斟酌着用词,“是有些吃惊,我没想到当真把你要来了。”
“少爷,我的心都在时时念叨少爷,当初夫人抬举我,要不然我活不到今日……”刘福还想着和沈澜说说夫人的事情,结果发觉在这个地方说实在不妥,立马闭上了嘴。
元景起身,“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今晚上再来接你用膳。”
沈澜不说什么,也跟着起身,打算送送元景。
二人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的侍卫也不敢上前,只得保持安全距离。
直到送到了小亭处。
“好了,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元景停下脚步,说道:“你回去让刘福给你准备些汤婆子,秦管家虽是管家,但这些个事情没有刘福办的好。”
其实就是,刘福伺候了沈澜许多年了,知道沈澜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汤婆子热度以及什么时候该换汤婆子,让他照顾着,元景多多少少也放心些。
沈澜知晓元景这是在担心他受寒,自从母亲走后,除开刘福,便没人这样对他进行这样的规划了,“好,你也别太累着。”
“少爷!”刘福瞧见沈澜一个人回来的,立刻迎上前,两手抓住他的手,从上到下打量一番,最后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少爷没出什么事情。”
“元王他人挺好的,”沈澜替刘福重新拿了个未用过的茶瓷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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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景离开了后院,闲的无聊跑去了趟校场。
正值寒冬腊月,在校场训练的士兵只穿着件单薄的衣铠,正操练的士夫长忙跳了下来:“王爷来了啊?”
元景嗯了声,站在中间的大台上往远处看,井然有序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