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腹经纶,意气风发的少年澜。
当时他才五岁,还是个处事不深的小皇子。但是沈澜不一样,六岁就已经开始作诗作画,名声传遍整个大元。
先皇喜欢动不动就搞什么作诗大会,凡是有才的世家子弟都会被应邀。他是最小的皇子,也就被父皇相应的关照着,坐的位置也是在前,于是就这样见到了小沈澜。
曾经的沈澜学着文人拿着折扇,殿前望梅作诗,好一个小文人,笑着脸上还带着两小酒窝,眼睛大而黑,长的懵懵懂懂。
就是如此入了他的心窝,一直到现如今。
沈澜脱去衣物,将其扔在一旁,人跨入了池中。
这个小澡池规模不大,但也不小,独占一室,四周水汽缭绕,可见度也低。他捧起水往自己脸上撒,而后靠在池壁上。
“吱。”的一声,他回头看向门口,见着来人便是笑了,“忙完了?”
“嗯,忙完了。”来人正是元景,他回到内室见人不在,就猜想到在这,来这一看果然如此。
两个人,一个在岸上,一个在水中,谁都没有开口下一句,气氛莫名的有些尴尬。
沈澜被这样盯着有些不舒服,虽然这个地方水汽缭绕,于是张口做邀:“可要下来一起……”话未说完又觉得不妙,变成了:“你站在上面做甚?”
元景今日不热,也没流汗,本来不打算洗澡的,但瞧见沈澜都开口说话了,那还管什么?
于是脱掉衣衫,“噗通”一声入了水。沈澜来不及躲闪,水溅了他一脸。
“……”
元景:“……我不是故意的。”
他擦了擦脸上的水渍,“……”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就这样敢于承认???
元景继续道:“谁让你发出邀请了,我把持不住就……”
整个人委屈巴巴的就往沈澜胸前凑,这个场景若是被外人看去,尤其是犬戎,那肯定想把昨夜饭吐出来,或者白眼翻上天。
这他妈还是当年杀人不眨眼?一路破封绪的人吗?!
“……”沈澜瞧着突然靠在胸前的人,耳后根红成一片,不好意思的将人推开:“洗就洗,莫动手动脚的。”
这下元景更委屈了,“我就是靠靠你,都拜堂成亲的了,我就靠一下。”好一个屈字了得?
沈澜打算眼不见为净,视线也转移去了别处,“明日入宫,可要注意些什么?”
元景想起自己的皇兄,道:“没什么注意的,随心来就可以了,若是有注意的,明日你我表现的如胶似漆点?”
嘴不着调,沈澜在元景看不见的地方嘴角扬起,“好。”
次日夫夫二人坐着马车,随行的只有几人,奔着皇宫而去。
“陛下,元王爷和元王妃来了。”门外,林安禀道。
元帝捏着眉心,翻着案板上放着的是这几日的奏书,闻言将其合上,道:“进来吧。”
林安听到后,转身又对着元景笑道:“王爷,陛下让您进去。”
御书房中很是暖和,沈澜踏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的寒气都被驱散了。
元帝抬眸,“来了?”
元景和沈澜冲着元帝行礼,“陛下。”
“都一家人,客套做甚?坐下吧。”元帝摆了摆手,而后将折子递给了元景,“看看这个。”
将折子接过,从首看到尾,而后抬起头,疑惑:“江南地区?”
“对,”元帝又将还回来的折子合上:“此次江南一事还需你出马,毕竟是你掌管的地区。”
当初先皇封号,便将江南一块都奖了他,不过得了这个职位的元景确是没一天管过的,致使江南王爷府都快变成一片荒原了!
“可以是可以,”元景沉思片刻,道,“臣弟想带着寒秋一块去。”
沈澜略有震惊的瞥着眸,弧度有些大,差些整个人都给摔了过去。
元帝倒像是猜的出来,只是点头,“嗯,江南风水好养人,京城的寒冬虽然快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