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误拿了她的东西。”
温绯绯呈上颜慈的香囊。
“许是四妹妹不小心,致使那葬花散洒落进三表妹的茶水里,这才酿成一桩天大的误会。”
凤西灼微叹口气,这人好歹是丞相府的千金,温绯绯的祖父还是他的太傅。
缄默半晌,他问颜慈道:“温姑娘所言可有说谎?”
她是懂得见好就收的,好歹是朝廷贵族的千金,又是她的亲戚,给她一个面子,大家日后还好相处。
只是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她不小心才酿成这场误会的。
可分明就是温绯绯想借刀杀人。
犹豫一会儿,她低着头说:“确实如此。”
有时候真相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明面上说得过去就行,她若较真反倒得罪人了。
这时,恰好凤西灼的手下云奕前来复命道
“殿下,此处守卫确实混入了些身份不明的人,属下已将他们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凤西灼打量着苏贵妃,语气平缓道:“近几个月看住四方斋,不许任何人出入,尤其是...不许苏贵妃擅自离开此处。”
“太子真是好大的胆子,难道你就不怕陛下问罪吗?”
皇上?凤西灼心下鄙夷,他还真的从未把他的父皇放在眼里。
更何况此时皇上正在衡山秋猎,哪有闲情逸致管到皇城里。
厅堂的女眷纷纷被疏散出宫。
颜慈原是打算跟着颜雪一同回去,没想到太子竟然亲自派人送她出宫门。
走在长长的石砖地上,她不由得回想起在枯井听到的话。
苏贵妃要逃出皇宫,紧随其后就被太子幽禁在四方斋里。
这么看来,太子很有可能也偷听到苏贵妃跟周澜的谈话,所以他想阻止苏贵妃出宫。
那太子非要拉着她去四方斋也说得通了。
借着葬花散一事,清理苏贵妃的手下,真是厉害。
思索间云奕已经将她送到皇宫的城门外,就在她大跨步要离开此处时,云奕忽然叫住她,双手作揖道:“此番多谢颜姑娘相助。”
谢她?她一时没明白过来,这云奕怕是脑袋没转过来,怎么来谢她呢。
饶是疑惑,她还是客气道:“是我该谢太子殿下才对,你替我传话给殿下,就说日后若有需要定当竭力相助。”
这话真的是客气话。
颜慈走出城门,一时间记不清回府的路在哪。
此时天色逐渐变黑,月亮露出脑袋。
宫人手提灯笼走在她身后。
她却觉得有些阴森森的,后背似乎有两道目光死死盯住她一样。
瘆得慌。
而且身后两人走路好像没有声音一样,空荡荡的长道只有她的脚步声。
思及此,她才意识到情况不妙。
身后宫人右手下的匕首若隐若现,只待合适时机便能杀人于无形。
危急时刻一阵箫声自穹顶处飘飘而来,悠远而又空灵,仿若流风拂柳,又若山间清泉,潺潺流淌。
是他!
幽蓝的夜空浮现一道人影,如踏风般施施然走了下来。
见状两名宫人登时运足轻功慌忙逃跑。不出片刻便被一道金光拦住去路,紧随而来的是两道蚕丝般纤细的银针刺进两人脖颈,身躯一僵。
伴随箫声,两人竟七窍流血而亡。
君尧年手执长箫,月牙白的绸缎剪裁合身,步履轻缓,飘若游云,真真是恍若谪仙临世。
君尧年轻启朱唇:“颜慈。”
这低沉如幽冥般的嗓音透出淡淡的不耐烦。
面前的少女眼神空洞,满脸无神,仿佛灵魂出窍般。再听到男子的声音后,她弯了弯头,又听他说:“过来。”
这道指令一出少女毫不犹疑,径直朝他走来。
“你认识太子吗?”他问。
“刚认识。”
“他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