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妩才刚刚醒来,感觉自己的骨头酥软酸疼的要散架。
空气弥漫着的异样气息,撕裂的疼痛,还有房间里散落的衣物都提醒着她,昨晚不是她做梦。
姜妩和沈寂结婚一年了,在所有人眼里都是相敬如宾的模范夫妻,其实只有他们两个知道,他们的婚姻不过是一场金钱交易,没有夫妻之实。
她真金白银的花了五百万,买了沈寂三年,让他做她名义上的老公。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姜妩掀开被子,下了床。
“嘶……”膝盖处传来的闷痛,让姜妩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两个膝盖都已经淤青,昨晚的沈寂像是变了个人,爆发出了强烈的掌控欲和攻击力,她几乎招架不住。
捡起地上的黑色吊带裙穿好,姜妩坐到床边正准备穿鞋,浴室里的水声停下,门打开,沈寂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只在下身裹了浴巾,头发没有擦干,水珠顺着男人紧实的胸膛,腹肌,沿着人鱼线滑落。
朦胧的灯光映照在男人轮廓完美的脸上,他那双清水凝聚成的眸子看上去格外干净温和。
肩膀上被指甲抓出的血痕破坏了他那种安静到令人窒息的美感,多了几分支离破碎。
姜妩站在原地没有动,琥珀般的眸子静静地盯着他。
沈寂看上去就像是一块没有被雕琢过的天然冷玉,高不可攀的清冷和近人的温和矛盾地交织糅合,冲撞出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美感。
当初,她就是觉得他这张脸看着赏心悦目,脾气也温和没有攻击性,才选择了和他交易。
可经过昨晚的事情,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选择出现了偏差。
“今天是周末,学校没课,怎么不多睡会儿?”沈寂的声音也如冰珠坠盘般好听,带着他一贯的温柔,“跟你说了很多次,不要光脚,会着凉。”
说着,沈寂已经来到了姜妩的面前,很自然的蹲下身,拿起了地上的黑色细高跟鞋,要帮她穿上。
姜妩坐在那里还是不动,任由沈寂动作娴熟的帮她把鞋穿好之后,她忽然伸手推了他一下。
沈寂被她推倒在地上,紧跟着,尖细的鞋跟就踩在了他的小腹人鱼线的位置。
姜妩的力气并不是很大,但是足够细和硬的鞋跟踩在那样的位置,还是会让人疼。
沈寂看出姜妩在生气,躺在地上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血色略淡的薄唇轻扬起无奈的笑,“我们的协议里有一点,要互帮互助。”
“昨晚在会所里你喝的那杯酒里有东西,我如果不帮你,你就要被别人毁了。”
“只是我没有想到昨晚是你的第一次,抱歉,姜姜。”
“只是一层膜罢了。”姜妩终于开口,她嗓子有些哑,语调还是一贯的冷,懒散,“既然你觉得是你帮了我,你又道什么歉?沈教授。”
沈寂现在是姜妩在读的大学的教授,只有在极度不爽的时候,姜妩才会喊他这个称呼。
向来是摸不准姜妩内心在想什么,沈寂抬手轻轻地抓住她纤细的脚踝:“我昨晚失控了弄伤了你,抱歉。”
“不会再有下次。”姜妩闪电般抽回了脚,被沈寂抓过的地方仿佛是被火烫了,让她的心也忍不住的跟着烫,“一会儿回老宅,你现在去帮我买一条新的裙子,还有避孕药。”
她刚刚穿裙子的时候才发现,裙子被扯破了一点。
……
黑色的奔驰跑车在姜宅门口停下,姜妩还没有下车,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管家王伯。
沈寂先下的车,然后站在车门边,把手递到车里。
姜妩很自然的把手搭在了沈寂的手上,下了车。
王伯看着沈寂和姜妩,眼神感叹。
无论什么时候看到他们家大小姐和姑爷,他都觉得像是看到了一对玉做的璧人。
姜妩穿了一件平时不会穿的白裙子,最简单的收腰款式勾勒出了她纤细的腰线,脚下踩着那双黑色带碎钻的细高跟鞋,海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