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几分钟的空档,晏知期回房间取了装着袖扣的盒子,就听到了楼下的争吵。
易时气得整个人从脖颈红到了脸颊,指着景秋的名字破口大骂:“景秋,注意一点你的态度!我们E神好歹也算是你的师父,你还有脸来要袖扣?”
景秋不为所动。他身上穿着SP战队的战服,是黑色配上暗金色的条纹,看上去简单又大方,衬得景秋的皮肤越发的白皙。他只是掀了掀眼皮,语气平平:“你们晏知期呢?”
“让他出来,我要见他。”
简简单单的八个字,让本身就脾气火爆的易时整个人都都炸开了锅:“TMD你当你是天王老子吗?我们队长你说见就见?”
可是景秋的态度也更加坚决:“我要见晏知期。”
晏知期感觉自己脑袋都快要疼得炸开了,他现在大概最害怕地事情就是有人一提起景秋,就要提起他这个做师父的。就好像是两个人做了捆绑销售一样,让他浑身不自在。
他最不想把很早之前的事情反复被人提出来。
但是任由着两个人吵下去也不好,毕竟DK和SP都是老牌的战队了,两方要是吵起来的事情一旦被有心人传出去了,这种负面消息很难处理。加上要是闹大了,马上就快到国内的锦标赛,联盟的人要是插手管理,那就更加麻烦。
晏知期叹了一口气,沿着二层的楼梯缓缓走下。他手里握着一个方方小小的黑色盒子,绒布面的,摸上去相当的舒服。
晏知期当然知道触摸的感觉是怎样的,因为他几乎日复一日的和这个老朋友打照面。不过很快,大概就会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这个东西就要转接给新的人了。
晏知期的拇指拂过盒面,垂下眼睛,便和楼梯底下站着的景秋对上了视线。
景秋和他差了四岁。少年人长个子总是相当快的,和晏知期记忆之中刚刚抽条的瘦小的身影比起来,早已经面目全非了。将近一米九的个子,甚至连五官都张开了不少,但是冷冰冰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一样。
晏知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笑意盈盈地迎上前去:“不好意思,有事情耽误了几分钟。我们队员的脾气不太好,出言不逊的事情我替他给你道个歉。”
他用手将凌乱的头发捋到脑后,冲着景秋的方向鞠了个躬。
易时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憋屈,正想要上前和对方争辩,却被晏知期给拦在了身后。他冲着易时瞪了一眼,让易时立马没了胆量继续上去和景秋争辩。
晏知期原本以为自己低声下气的样子会让景秋很满意,可是对方只是眯了眯眼睛,脸又黑了一层。晏知期不知道景秋到底是在为什么生气,但是他现在没有其他多余的精力去追究这些。
早点送瘟神离开,就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这里边就是PoLD的袖扣。”晏知期将手上的黑色绒布盒子递到了景秋的面前。
可是景秋只是看了一眼,一双如同淬了寒冰的眼睛又一瞬不瞬地盯着晏知期的眼睛。甚至就在那一瞬间,晏知期似乎感觉到了对方铺天盖地的信息素的味道,弗吉尼亚雪松的味道。
和姜衡的檀香味有些接近,但是更加的干燥,更加的存粹。
更加的让晏知期感觉害怕。
景秋勾了勾嘴角,将队服的袖子挽了上去,漏出里边白净的长袖衬衫,盯着晏知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师父不应该给自己的徒弟戴上去吗?”
这种话无疑就是在挑衅DK战队每一个人的神经,果不其然的,连一向冷静老实的书恒延都快要冲上去照着景秋的脸就是一拳头了。晏知期向纪柏年投去祈求的目光,对方虽然蹙着眉头对这件事情相当的不满意,但是也算是默认了下来,替他拦住了那些马上就要冲上去的人。
晏知期虽然知道景秋是在刻意地为难自己,可是现在骑虎难下,有些事情不能顺着他自私的想法进行。他现在背后是一整个DK战队,他不能再把所有人推向悬崖边。
他打开黑色的盒子,取出了那个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