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真的很无耻啊?
苏若以抱着膝盖坐在床上。
听到厉慕容赶走了何悠悠,她心里居然是窃喜的。
看来她的心真的很阴暗呢。
明知道那个男人不属于自己,而自己也只是他泄愤的玩偶,可听到他们闹了别扭,她还是忍不住幸灾乐祸。
慕容哥,我真的不喜欢你抱着别的女人呢。
我就是低贱了,也没办法。
谁让我偷偷爱上你了呢?
身侧的枕头上似乎还有他的余温。
她抱起枕头搂在怀里。
因他的气息存在,她就觉得心里踏实了好多。
可是......
一股恐惧又撮住了她的心。
慕容哥气急败坏地离开,是去追何悠悠了吧?
毕竟他们才是真正的恋人。
慕容哥不会让何悠悠那么伤心的。
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下巴埋进枕头里。
自己怎么就这么不知廉耻、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自己这是在自取灭亡吧?
可是她居然还觉得心里很甜蜜。
哪怕他身边有其他的女人。
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
她会带进坟墓里。
“笃笃。”虚掩的门敲响,苏若以一惊。
是唐诏来了,拎着他的医药箱。
“诏哥。”苏若以露出礼貌的微笑,很柔弱的那种。
唐诏心里倏然一疼,这小女人,真让人怜惜啊。
“慕容让我来看看你,说你又发烧了。”
“他呢?”苏若以不关心自己的体温。
“我不知道,是电话说的。”
“哦,”苏若以垂了头,“也许在哄悠悠姐吧。”
“他的事情你最好别关心。”
“我知道,”苏若以神情一黯,“轮不到我。”
“我帮你试试体温。”唐诏坐在床沿上,拿出体温计。
在手里甩了两下,唐诏想给她放进去。
“我自己。”苏若以急忙接过来。
要是被厉慕容看到其他男人接触她,他会杀人的。
唐诏是个好人,温暖的男人。
她不能给他惹麻烦。
“好吧。”唐诏似乎有些失落,若有若无地轻叹。
38.2度。
“还在发烧。”唐诏说,“再打一针吧。”
“可是我晕针。”
“我在呢。”
唐诏的手机这时候叮铃铃响起来。
是厉慕容。
“她在发烧吗?”他像有感应。
“嗯。”唐诏应。
“那笨蛋晕针,”厉慕容咬牙切齿,“等着我。”
“你忙你的。”唐诏说,“这样匆匆来回不安全。”
“我没事,”厉慕容已经掐断电话。
“他要回来吗?”苏若以期待地问。
“嗯,”唐诏苦笑,“真是搞不懂他!”
约摸十分钟,传来跑车的轰鸣,厉慕容果然回来了。
苏若以倏然而落的心又骤然恐惧起来。
盼着他回来,想看到他,可他回到自己身边又会怎么样?
他有时候就是魔鬼啊。
苏若以情不自禁地抱住了自己。
“你好像怕他?”
唐诏皱了眉,“慕容真的虐待你吗?”
“你管得还真是宽!”门口传来厉慕容冷冷的声音,“打完针你可以走了。”
“那好吧。”唐诏也不废话,从医药箱里拿出注射器和药液。
厉慕容脱下外套扔在椅子上,将苏若以粗鲁地抱在怀里。
可将她的小脑袋摁在肩前的那一刻,唐诏看到他其实是满眼温柔的。
有深深的情。
唐诏都觉得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