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痛心疾首,恨不得剁了自己的脚。
然而下一秒,就在苑苑着急忙慌地拿着酒精和棉签跑过来的时候,杜锐澜伸出手,把苏黎抱进了怀里,亲了亲他的脑袋:“对不起,是不是吓坏了?”
苏黎被抱起来,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即使是一条后腿从杜锐澜的胳膊和胸口之间漏了下去也不敢缩回来。
苑苑紧张地打开酒精瓶子:“先生,我帮你消一下毒吧,您别紧张,我们家的猫都定期打疫苗的,不会携带病毒。如果您不放心要打疫苗的话我们也是全额赔偿的,我们……”
杜锐澜轻轻“嘘”了一声:“我没事,你没看到崽崽吓到了吗”
苑苑:“……”
我没看到。
我也不知道是我瞎还是你瞎。
杜锐澜小心地抚摸着怀里猫咪的头顶,一下一下给他顺毛,声音温柔得不像话:“猫咪吓坏了会有应激反应的。”
苑苑干巴巴道:“啊,我们家崽崽它胆子大,先生您真的不擦一点酒精吗?”
杜锐澜珍惜地在苏黎头顶亲了亲,直接把他抱到一边的沙发上去坐着了,苏黎僵持了一会儿,发现这个人似乎真的对自己那一脚毫不在意,才慢慢放松了身体,靠在杜锐澜怀里,两只被折起来的前爪从自己身下抽出来,搭在了杜锐澜的手臂上,漏下去的后腿也收了回来,乖乖地在他腿上趴好。
杜锐澜在店里坐了半个多小时才离开,期间除了抱着苏黎几乎没做什么事情,等他的身影消失在街的尽头,苏黎才从沙发上跳下来,钻到一边的毛毯里变回了人,一边把毯子围在身上一边问苑苑:“他怎么来了?”
苑苑委屈道:“我哪里知道啊,难不成客人来了我还得问他你怎么来了吗。”
苏黎一想也是:“那他进来干嘛了,我一醒来就看见他趴我肚子上,真是……这个人真的是……”
真的是特别流氓!
苑苑道:“他过来就说倒一杯白水,然后给了……”
苑苑举起店里收款用的手机,截图上赫然是人民币一万元整。
苑苑惶恐道:“我跟他核对他也不理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赶紧去吧台后面做那一万块钱一杯的白开水了啊,然后他就,他就……”
苑苑捂着脸:“他就对你……那个……了……”
苏黎红着脸炸毛道:“干什么干什么遮遮掩掩含混不清的!把话说清楚了!这个那个哪个啊!”
他气哼哼地抱着毯子跑了:“我回后面睡觉了,你也早点睡!我看这个店不用开了,全靠我卖身养着得了!”
苏黎跑回去了确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抱着手机打开几次又关上,最终忍不住发了条消息:苑苑说你今天晚上过来了,怎么突然有空?
杜锐澜刚回到公寓里,正准备脱了衣服去洗澡,手机震动起来时他拿过来扫了一眼,简短的回了两个字:顺路。
他懒得去解释,是打开手机想问问苏黎今天的进展,进而看到了苏黎的新头像,从光影和装潢看出来崽崽大概这个时候就在猫咖里,便下班回家的路上拐去了小狸家。
好长一段话,想想就麻烦。
杜锐澜将手机随手扔到沙发上,起身去浴室了,苏黎翻来覆去地把那两个字看了几遍,从横竖撇捺里都读出了敷衍。
刚才还抱着人家又亲又摸的,掉了一根毛都怕疼,现在就这副语气?早知道刚才就该给你留三道爪印,一条真是便宜死你了!
苏黎气哼哼的,一把将被子扯过来盖好,又把空调调低了几度,睡觉。
第二天苏黎接到罗山的电话,说是工程部对新配方的制作已经拟定了初步的章程,但大规模的产出还需要时间,而苏黎想要的股份,也需要会计师和第三方机构评估后才能拿到确切的数字。
不管是多是少,股份应当是可以拿到了,苏黎人逢喜事精神爽,干起活儿来都分外卖力,连店员在门口捡了一只被人遗弃的流浪猫都没生气,大手一挥:“领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