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我能去吗?”
“怎么?方府留不住你?”
“……我就问问嘛。”陆歌识撇撇嘴,“她知道我是狐狸的,不排斥妖。”
“你怎么什么都和人家说?”
“是因为我那时候太虚弱了,维持不住人形。”陆歌识见他们是朝着回方府的方向走,问道,“不去医馆吗?”
“早些时候我已经让陈伯把医师请来了。”方佑生说,“不必去医馆。”
“那……”陆歌识本想问饭馆呢,可转念又想到治病要紧,便讪讪闭上了嘴。
方佑生看出他的心思:“藏了这么多馅饼,自己没吃一个?”
陆歌识小声道:“没有。”
“你个小狐狸。”方佑生揶揄他,“真是说不得你。一说你还要绝食,三岁小儿似的。”
经他这样一提,陆歌识又要嘴硬:“我只是单纯地不想吃东西!”
“那上马的时候还不让我抱?”
“我本就可以自己来!”
“还要自己骑马?”
“我就想骑,不行啊?”
“不行。”方佑生说,“不许。”
“吃饭管我、睡觉管我,连骑马都要管我!”陆歌识越说越激动,“我还不如去衙门呢!”
提到衙门,方佑生忽然想到另一个问题:“关于衙门,之前虎妖是怎么和你说的?”
陆歌识意识到自己失言,心虚地说:“就说会扒我的皮,抽我的筋……还会挖我的狐狸珠去炼丹。”
方佑生扶额:“……没说别的?”
“还、还会有什么啊?”
“那你总该知道青雀楼那些小倌做的是什么活吧?”
“知道知道!”陆歌识有些激动地点头,“他们是在那里勾引人的!”
“勾引人做什么?”
“勾引人……不就是勾引人吗?”陆歌识转了转眼珠子,“脱光衣服给别人摸摸?”
“就摸摸?”
“不然呢?”
“不然呢?!”方佑生气得要发笑,“你们匪帮还挺……干净。”
“你怎么知道的?当初胡大哥在的时候,每天都让我们轮流打扫。”陆歌识叹了口气,“不过他很疼我,连扫地都不让我做的。”
方佑生登时换了副面孔,冷冷道:“那叫溺爱。”
“哦。”陆歌识轻哼一声,“那也是对我好。”
气氛重新降到冰点,陆歌识看不见方佑生的表情,内心忐忑,睁眼说瞎话:“好像快到啦?”
方佑生并不搭理他,事实上,从这以后一直到医师给文欢喜看完病、开完方子,方佑生都没有和陆歌识说一句话。
但陆歌识也不觉得自己哪里说错话了,不想去和方佑生示好。
再说了,不是方佑生让他不要谄媚卖乖的么?他乖乖照做总行了吧。
文欢喜的病没有看上去那样严重,大抵是这一天里唯一的好消息。小孩需要彻夜有人照顾,陈伯说什么也不让陆歌识守着,半赶半推地把他直接关在了门外。
方佑生竟然还站在外头,像是在等他。
陆歌识看了他几眼,不情愿地先开口问:“都这么晚了,还要去你说的那个地方?”
“就是要这么晚才去。”
像是相信陆歌识一定会跟上自己似的,方佑生缓步先向门外走去。
这让陆歌识更加难过,他低下头,不想迈开一步。他的眼眶和面颊泛热,喉头哽咽,委屈如同冰凉的月光一样从心底流淌出来,雨点似的滴在脚尖。
“怎么还哭了呢?”方佑生带着茧的指腹轻轻擦过陆歌识的面颊,他半蹲下,难得仰视着陆歌识,“小狐狸哭成小花猫了。”
陆歌识没料到方佑生会回来,甚至还突然语调温柔,反倒让他哭得更厉害。他用手肘捂住自己的脸,抽噎着:“你干嘛要回来?”
“不去那儿了。”
方佑生于是起身,不去看陆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