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我怀瑾哥儿的时候,官人外放到常州,她嘴上句句替我着想,说外放途中辛苦,我怀着身子多有不便,让我留在她身边待着,又说官人不能无人照顾,抬了苏氏进府,让其跟在官人身边。”
“若非如此,苏氏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生下远哥儿,又仗和官人在外的情分,生生压了我那么些年。”
“大娘子,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您就别再想了,索性,那苏氏也没翻出什么水花了,瑾哥儿出息,大姑娘又得皇上赐婚,这般的荣耀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四姑娘和阳哥儿日后定也是好的。”
提到几个孩子,程氏脸上总算是有了几分笑意:“幸好当初我听了你的意见,坚持跟着官人外放,否则的话,这姜府只怕早就没了我的容身之处。”
“这些年,她一直待在二房,我也乐得清净,这一次上京,若是诚心来贺喜也就算了,若是生出了什么事端,日后也别再想进我大房的门。”
“你瞧着吧,官人晚上定会来正院,就怕我苛待了他那好母亲。”
张妈妈连忙宽慰;“大娘子往日里受的委屈,主君也是看在眼里的,只是百善孝为先,主君身为朝臣,总归是要注意的。”
程氏冷哼了一声,没再言语。
晚间的时候,姜永言果然来了正院,先是问了关于刘嬷嬷的事情,得知姜绾将其安排居住在绛云轩,且让几个妹妹都跟着在后面学习,很是欣慰。
“官人若是没什么事情了,不如去翠微阁或者倚兰苑处歇息。”
姜永言轻咳了两声,在程氏身边坐下,拉过了她的手,放缓了语气说道:“娘子,母亲明日就会抵达京城,为夫不在,接待的事情还望娘子好生操持。”
夫妻多年,姜永言自然也知道妻子的心病,当年自己带着苏氏外放,留下有身孕的程氏,以为母亲会好生待她,却不想,母亲偏心弟妹,经常让她在自己跟前站规矩,就是快生了也不得歇息。
且程氏第一个月子也吃了不少暗亏,自此,就对婆婆留下了心结。
“娘子,我知道母亲她行事多有偏颇,但她年轻守寡,将我和永成拉扯大也着实不易,你就看在为夫的面子上,别跟她计较那些前尘往事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