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本宫的话?”
长玥垂眸下来,只道:“宫主明鉴,此处无琴,长玥从何抚琴?”
他薄唇一勾,嗓音懒散,“无琴,你不知想办法?难不成本宫想要听琴,还得先为你找琴?”
说完,他目光朝再坐之人一扫,“美人儿们瞧瞧,这位便是闻名天下的长玥公主,而今入了这灵御宫,却还不懂规矩,美人儿们可有兴趣教教她?”
他这话一出,在场女子们皆急于表现,纷纷欲毛遂自荐的教长玥。
长玥则是立在原地不动,淡然出了声,“不必了。宫主既是要听琴,长玥抚给你听便是!”
说完,已是干脆转身朝殿角落的乐师而去,待站定在他面前,长玥低道:“可否借你古琴一用?”
这乐师年纪尚轻,指尖在古琴上挪动,却是不敢停。
他略微紧张的朝主位上的白衣男子望了一眼,而后极其为难的朝长玥望来,只道:“姑娘,不可。”
长玥眉头微皱,虽知乐师为难,但现在众人当前,那鬼魅妖异之人摆明是要刻意为难她,她若不为难这乐师,今夜的自己,怕也无法脱身。
心思至此,长玥只道:“得罪了。”
别怪她心狠无礼,实则是被逼无奈。人在危机时刻,终归是自私的。
长玥嗓音一落,便直接伸手夺琴。
乐师猝不及防,面前之琴当即挪位,他神色陡变,整个人扑了上来,最后竟和长玥争抢着滚在了一起,胡乱抓扯间,竟是抓散了长玥裹身的被褥。
刹那,殿中爆发一阵阵惊呼,仅是眨眼间,便有妖异懒散的笑声响起。
“宫主好坏。花瑟以前还未入灵御宫时,便听过大昭长玥公主之名的,而今宫主竟让这般高贵的人与乐师抢琴,甚至春意大泄,若是世上倾慕她的男人们知晓了,都会责怪宫主不懂怜香惜玉了。”这时,一道调侃带笑的嗓音响起,是那花瑟的。
“她不过已是尸首,即便以前再扬名立外,此际也不过是具空壳。花瑟这般在意外面男人的看法,莫不是入了这灵御宫,本宫未喂饱你,竟让你还念着外面的男人心思?”
这慵懒随意的话显然也是调侃,只是话不对题,明显是在柔腻腻的戏弄花瑟。
花瑟显然也极其配合,柔软的身子更是亲切的贴着男子,“宫主误会花瑟了,花瑟此生能遇上宫主,已是花瑟几世修来的福分,岂还会念着世外男子。花瑟仅念宫主一人便足矣了。”
这话极为对那妖异男子胃口,他轻笑,勾唇再度朝花瑟脸上吻来,二人再度开始亲昵。
长玥四肢刚被宿倾恢复,并不灵活,此番与乐师夺琴,动作缓慢,加之柔弱无力,无疑是占了下风。
待被褥被抓开,春意大泄,一股浓烈的耻辱交织在心,她有些发狂,一手抓紧被褥,一手拼命举琴朝略微怔愕的乐师砸去。
乐师险险避开,二人又开始扭打。
不多时,身上的被褥终究未能保住,全然被乐师抓落,春意全泄。
在场之人皆已看待。
长玥越发癫狂,朝乐师不要命的用琴猛砸,一番激烈之后,乐师头破血流,终于倒下。
霎时,殿中未再有半分声响,寂寂无声。
长玥手腕已是骨折,本是无知无觉的身子,此际竟是疼痛剧烈。
她满手是血,脸上也溅了不少。她神色近乎癫狂,在原地坐了片刻,这才用被褥重新裹好满身伤痕的身子,骨折得弯成一种诡异弧度的手紧紧将古琴抱在怀里,而后浑身狼狈的起身站定在正中,目光冷沉无底的朝主位上的男子望去,“古琴已有,宫主想听什么曲子?”
那妖异之人并未言话,目光在她身上肆意流转,似要全然将长玥看透。
“宫主,花瑟想听春江曲。”周遭气氛静默片刻,男子怀里的花瑟柔然出声。
嗓音一落,她伸手亲昵的贴着男子的脸,将他的脸拂转过来,让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听说长玥公主琴棋书画皆了得,花瑟有幸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