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故人来老伯(1 / 2)

怀柔还未说什么,谢逸就从外面端着药进来了,“云叔,吃药了。师尊也在啊。”

怀柔原本就不愿意让云起尘去,这下谢逸来了,“逸儿,再去让跑堂的给你云叔上一份饭菜。”

云起尘在心里暗叹,鸣音不记得自己,连饭都不愿与自己一起吃。得想个法子让他记起自己才好啊。

“是,师尊。”谢逸听话的很,怀柔一说,他就立刻去办。

二人又独自在屋里,云起尘看着药汁嘴里都泛苦,更别说喝下去了。

“没吃饭就吃药伤身,等吃完饭吧。”云起尘摸摸鼻子,推脱道。

“想来你也不差这点伤。”怀柔意有所指的看了云起尘一眼。

“云先生,快些吃完了我们好启程。”

怀柔说完话就出去了。云起尘赶紧起身,结果砰的一下腿撞在了床帮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的,刚好撞在他擦伤的地方。云起尘忍了一下,抓起那碗药就从窗户倒了下去。

还自言自语道:“长这么大都没吃过这等苦。”

“他奶奶的腿!谁啊!烫死老子了!”那药当头浇在了楼下的一个痞子身上。那人当时就骂上了,不过云起尘转身转的快,没被看见。

“对不住了大哥!”云起尘冲着窗户一抱拳,也算赔不是了。

谢逸从外面进来,就刚好看着云起尘把药碗放下。里面的药显然已经全空了。

“云叔,你自己不方便,等我回来端给你啊。”谢逸拿云起尘当成长辈,何况他救了谢逸的命,谢逸自然觉得伺候他喝一碗药理所应当。

云起尘心道,我哪里敢让你端。端到我嘴边是喝是不喝?

几人收拾好了启程已经是中午了。谢逸这次套了个大点的马车,还买了床棉被,让云起尘可以在车里躺下。

赶车赶了一天,也没有赶到下一个镇子上。这两镇隔得远,半日时间实在不够。

外面夜幕降临,晚风吹的树梢莎莎作响。

谢逸停下马车,掀开车帘一角:“师尊,看来得在外面休息一晚上了。”

怀柔看了看外面完全暗下来的天色,道:“找个河边,让马匹饮些水。再找些干柴生火。”

深秋初冬,天黑的早,也冷得很。怀柔来的时候穿的薄,未免冷一些。

云起尘躺着,团子坐在他边上。从这里看,怀柔整个人都单薄的不得了,一身素白的长袍随他奔波数月,也有些褶皱了。

“怀柔兄,过了这些时日了,我还未曾问你与谢逸那小子,是何门何派的高人呢?”云起尘坐正身子,和怀柔面对面的坐着,马车狭小,二人隔了半个身位。

怀柔的背紧贴着墙,他不习惯与人挨得这么近。怀柔才打算回答云起尘的话,团子就一下跳到云起尘的腿上。

怀柔下意识的往后一撤,撞得生疼。

云起尘见他忽然的动作,又看了看团子。

“怀柔兄原来……害怕猫?”云起尘抱起团子在怀柔面前晃了晃,就明显的看到怀柔眉头皱起,一整个人都在往后缩。

怀柔黑着脸,不愿意回答云起尘这个愚蠢的问题,心道他真是没眼色,自己都这么躲了还看不出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怀柔正在心里愤愤,马儿发出一声急切的嘶鸣,车身跟着晃动了一下急急的停下了。

“少主,怎么了?”怀柔还以为又遇到什么山贼了,警醒的问道。

云起尘和团子也被这一阵剧烈的晃动吓了一跳,马车往外一歪,云起尘的胳膊差点倒在车上,还好怀柔手快,扶住了云起尘的胳膊。

“师尊,有位老伯。”外面传来谢逸的声音,“他拉了个地板车,实在是太黑了弟子没看到,好悬撞上。”

怀柔一听差点撞到人,就先行下车查看。走到了发现二人正在拉拉扯扯的。

那老伯车上装了一车干柴,他双肩负绳拉着。头上戴一顶草帽,衣服也有些年头了,手上青筋鼓起,弓腰驼背很是瘦弱。脸色也是面黄肌瘦,颧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