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现在养成了有事没事就刷美食微博的习惯,看到喜欢的,就问纪沉能不能做得出来。
纪沉总是淡淡地回复他试试,却没有一次让人失望。
在沈墨疑似第一万次挂掉闻冲的电话后,他继续收到了对方发来的消息。
曾几何时,两人决裂翻脸之际,沈墨就幻想着,这厮哭天抢地死皮赖脸地找他求他,然后他再高傲地挂掉对方的电话,无视对方的信息,碾压对方的自尊。
可是,那时候闻冲的决绝并不亚于他,在怒叱过他无理取闹后,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在国外一待就是四年,杳无音讯,当真潇洒,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现在这一切实现了,可却是为了别人,还是一个男人,他不自觉看向厨房,三秒钟后,他被迫承认,是个身材好会做饭的好看男人。
特么的,有些心酸啊!
闻冲:他的电话为什么一直打不通?你对他做了什么?
沈墨身体后仰,双腿搭在了茶几上,抖出了《铃儿响叮当》的节奏感。自然打不通,因为他早已连卡带电话的,都给人换了,而原来的手机正在他某辆汽车后备箱里关禁闭呢!还有一点,让他很是幸灾乐祸,那就是纪沉居然不记得闻冲的联系方式。
沈墨有些馋牛奶芋泥糖水,大晚上的,指使纪沉做来尝尝,"还有多久?"
纪沉手不停歇,眼也不抬,"快了,要熬透了,才会浓郁好喝!"他盯着手中不断搅动的汤勺,直叹它的催眠功效,他实在太困了,全因夜夜难眠,总是被人钻被窝抱着睡,而罪魁祸首正精神百倍地靠在沙发上刷手机,跟个半身不遂的大爷似的等吃等喝。
纪沉面对他疯狂抖动的大长腿,拼命按压着自己的欲望,好像扳正他的身体,让他站如松坐如钟。
沈墨问完,随手敲到:他很忙,没空。
闻冲没有和他争论,又说:我想约你见一面。
沈墨差点笑了,以前想走就走,现在想见就见?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老子就是爱看你急成热锅上的蚂蚁,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沈墨回:我也很忙。
闻冲秒回:你有什么可忙的?
卧槽,太瞧不起人了!二世祖沈墨非常不满,啪啪啪几个大字甩了回去:等人喂我吃东西。
想想还不过瘾,又追了一句:奶白奶白的,浓郁又香醇,量多管够!
沈墨深吸一口气,别说,这牛奶芋泥糖水的味儿都快把他的魂儿勾走了。
闻冲半天没回复,沈墨得意洋洋地凑到灶台边,趁纪沉没注意,舀了一勺,倒进嘴里解解馋。得瑟地想,瞧瞧,你媳妇儿在给我炖糖水呢!
手机震动,他拿起来一看,闻冲发来一条消息:混蛋!流氓!
加粗斜体下划线是什么鬼?
沈墨"扑哧"一下,嘴里的牛奶尽数喷出,卧槽,他反应过来了,这厮是误会了!
纪沉一回头,就看到沈墨一脸狼藉地站在那里,嘴角全是白色的液体,还淅淅沥沥往下滴着。
他的额角又开始疯狂抽搐,太不整洁了!纪沉几乎是下意识地按上了沈墨的嘴,还用力擦拭着,恨不得给他搓掉一层皮。
沈墨目光呆滞,参透不了他是什么路数,嘴角传来的疼痛感十分真切,他忍不住呜咽一声。
气氛陡然诡异起来。
两人互看十秒之后,纪沉若无其事地去盛汤,沈墨尖叫起来:"你特么用抹布擦我的嘴?抹布擦嘴讨人嫌,你不知道啊?"
纪沉不再看他,只任由着他絮絮叨叨个不停,满脑子想的是,嘴角通红的沈墨,让人有种想凌虐他的冲动。
纪沉按照沈墨的要求,做好了一切,便回屋去了。
沈墨享受地喝完了一锅汤,一滴不剩,抱着肚子休息良久,估摸着纪沉是不是该睡着了,便打算故技重施,钻人形暖炉的被窝。
可他算计有误,溜进纪沉房间的时候,沈墨才发现对方在洗澡,他有些尴尬地怔在原地,正打算原路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