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住了正要遁走的许卓武。"他以后是我的人了。"
许卓武不明所以地看过去,我又不聋,干嘛要特意再和我重复一遍?
“做个见证。”沈墨歪着身体,倚在沙发上,嘴角挂起一抹邪性的笑,嘴里斜斜叼着根烟,"以后记得这么和别人说。"
许卓武的笑容裂开了,小狗撒尿占地盘吗?说个毛啊,纪沉都辞职了,以后谁还认识谁啊?
纪沉死死盯着沈墨,话题本身其实并未能在他心里引起多大的波澜,他反而心中涌起冲动,想把沈墨嘴里的烟拔掉,再把他扶正了坐好,怎么说呢?就是看到他那个痞样,感觉很欠揍。
许卓武对纪沉的佩服再度升华,本以为折了一个闻少,已经够传奇的了,没想到居然还能激发素来走肾不走心的沈少的占有欲。
"聋了?"沈墨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哎!"许卓武立马点头如捣蒜,“做见证。”沈少说得都是对的。
沈墨再次离开包间的时候,后面已经缀了个尾巴,纪沉是他的人了,口头上的,可口头上的事儿不一定能作数,沈大少暗自琢磨着。
"你在这里等着,我的场子还没结束。"沈墨朝纪沉丢下一句话,又压低声音说道:“别到处乱跑,吴钊那老狗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说完,他推门进入了另一处包间。
纪沉垂眸而立,浓密的睫毛像翩飞的蝶翅,遮住了他眼底所有的情绪。他默默站了一会,包间内嬉笑声不断,他这才迈出脚步,面无表情地离去。
吴爷一脸寒霜,在洗手间里清理了半天,那股子酸臭味儿却怎么都挥之不去,他骂骂咧咧的,等沈少玩够了,他非要把那小子弄死不可。
保镖战战兢兢递过干净的衣物,吴爷的手还没碰到,洗手间的灯突然灭了,陷入了一片黑暗。
保镖立马警觉起来,挡在吴爷身前。
黑暗中有影子晃过,保镖眯起双眼,挥拳而出,人影纹丝不动,就在他以为要打中来人的时候,那人微微一侧,他全力扑了个空,紧接着,一拳正中他的胃部,他霎时有种内脏碎裂的错觉。
那人再次出手,手肘发力,一下子砸在了他的后颈上,简单粗暴,两拳就把他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
吴爷立马发现形势不对,赶忙向门的方向冲去,手指还没够着门把手,肩膀就被人死死掐住,如铁钳般禁锢着,他被拖进了厕所隔间,毫无还击之力的,他的脑袋被按进了马桶,那里头满满的,是他刚才没有冲的排泄物。
吴爷沾了一头一脸的秽物,呼吸困难,憋不住张开了嘴,被灌了一嘴,吐又吐不出来。他疯狂的挣扎,可肩膀上的手几乎把他钉死在了马桶上。
吴爷心中叫苦不迭,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闷死的时候,那人终于松了手。
吴爷猛地抬起头,大口喘气,响亮的开关门声响起,他面露惊恐地看向四周,哪里还能看到什么人影!
沈默见差不多了,准备离开,出了包间却没看见纪沉,目光下移,才发现他蹲在门侧,耷拉着脑袋,显得安静乖顺,与四周的喧嚣格格不入。
只是一会儿功夫没见,这小子的脸色怎么更苍白了?想起许卓武说过,他前段时间出了车祸,多半还是虚吧!
沈默伸脚踢了踢他,“走了。”
纪沉无比听话地跟着沈默出了会所,他是个重诺的人,既然答应了沈默,自然不会转头就翻脸……
更重要的是,吴钊暴走了,现在会所到处都是他的手下,吃了闷亏的吴爷掘地三尺,也要把在洗手间对他下黑手的王八蛋揪出来,大卸八块。
纪王八蛋沉刚才也是占了黑灯瞎火的优势,拼尽全力才偷袭成功。正大光明地吴家干起来,他还不具备这个实力,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除了跟沈默走,他想不到更好的选择。
秋高气爽的季节,夜风吹过,阵阵寒意,沈默拉了拉衣领,“真特么冷。”
隔老远的,他看见吴爷被手下人架上了车,跟水里捞出来似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