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画,没什么要看的。”
就在蔡岸把画搁到一边的时候突然就见男人激动起来,他推开挡在前面的汪辛,指着桌面道:“有锁眼!”
“老张,你又在发什么疯,这里平坦无比,怎么可能有锁眼。”张底啧了声,把老张拉到一边,小声训斥他,“你是不是疯了,枪打出头鸟,你可别拉上我!”
这一声小到只有张底和老张听得见,但他们忽略了汪辛。
见汪辛瞥了眼自己,张底立马住了嘴,站到最外边。
汪辛淡定走到刚才老张站的位置,目光落在桌面,简洁无比的桌面顺着月光也只投下一道月影,而月影正中心,真的有锁眼。
他立马往前走了几步,想着看清楚一些却突然被蔡岸挡了去路。
蔡岸道:“老张他有间接性失忆,你又不是不知道。”
老张是九个人里面年龄最大的,而张底则是他的儿子。
时间真的不多了,汪辛也不想再刺激老张,于是选择把切入点放在钥匙上面。
偏过脸去瞧就见到柳贞已经蹲在地毯边取钥匙了。
钥匙断成两半,还被放在地毯下面,汪辛真的不知道蔡岸是故意的还是不知情。
他问道:“钥匙是你放的?”
蔡岸摇头,他并不知道钥匙的事。
顿了顿,蔡岸指了指消失的爱人,言下之意是这画有问题……
汪辛也只是思虑一会儿,又将眼神移至阮斋和方冼身上,这两个人似乎生来就属于这个地方的,特别是阮斋,一个病秧子还能活到现在。
阮斋察觉到汪辛的审视,他抬眼与之对视,半秒后就见汪辛移开了眼睛。
他便是有这样的能力,只一眼就能窥探别人心底的污秽。可他不在乎,哪怕那个人眼底藏着杀意,他也一样不在意。
这几年,他除了去了趟布达拉宫就再也没出过远门。
医院的护工告诉自己,他之前生了一场很大的病,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全身是血。而替他付医药费的人并没有透露出名字,阮斋也只清楚大概同自己先前的遭遇有关。
人活的越久,很多事就变得不再重要。
淡淡扯了下嘴角,阮斋回过神,抬脚跨向地毯。
从柳贞手边的工具箱里取了套棉麻手套,三两下戴上后也不顾那是刚刚焚烧过的高温,径直伸手摘下钥匙。
钥匙黏糊一场,混着些烧不干净的塑料渣渣。阮斋一看就知道这是蔡岸干得,这是小瓶的汽油,只浇了地毯边缘处和中心处。
棉麻手套已经被烫出一个小破洞,烫进阮斋手心,有些发疼。
柳贞心下一惊低头赶紧找水,还没等她翻到水就见眼前被一个身影堵了视线。
迅速摘下阮斋的手套,方冼用手套包住钥匙,而后用力按住阮斋发红的手心。
“没见过你这么虎的。”方冼瞪了眼阮斋,指甲都发白了,他用力把手套按进阮斋另一只手上,“病没好就不想活了?”
阮斋起先没觉得怎么样,抬眼扫了眼柳贞和常殊担忧的表情又望了望方冼,忽而觉得好像是有点疼。
于是他也没挣扎,任凭方冼拉着自己出去。
脑子宕机了许久,才听得阮斋轻声道了句,“钥匙黏在上面不好拿……”
方冼脚步一顿,没说什么,开了门就把阮斋的手按在雪地里贴着。
他入眼是漫天大雪,一片白茫之中除了不远处的山就再也没有任何东西。
明明是晚上,这里的天都不会暗。
【时间还有三秒钟】
【倒计时三、二、一】
【一号门开始关闭】
系统刚说完就听到一号门传来几声惊叫还混着一些人的大喊,其中常殊最为明显,因为他喊的是斋哥救我。
阮斋的身子一动,方冼就抬起一只手掰过他脑袋。臂弯贴住阮斋后脑,强行替他剔除不必要的声音。
耳边只余血液流动以及方冼并不太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