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钥匙根又接住。他随手把这半根钥匙递给了柳贞,继续说道:“第三次不一样了,我判定柳贞是死者,可是凶手不变,那么现在真实杀了人的还有谁呢?”
汪辛已经无奈到认命,他察觉到又是熟悉的好几道眼神降落在自己身上。叹了口气,晃晃手上的手套。
“我,只有我一个人。”
话落,就见方冼打了个响指,肯定道,“迈入真相的第一步从锁定凶手几人开始。”
瞅了瞅周围一堆人了然的神色,方冼十分欣慰,他翻过沙发整个人撞进沙发里,由于外力作用导致阮斋的身子都震得明显。
这样的震动迫使他睁开眼睛去瞧是哪个脑袋缺根弦的东西在这抖机灵。
不耐烦的眼神闯入方冼眼中,他一愣随即拍了拍阮斋的肩膀,“我以为你……没睡……”
“滚。”
阮斋轻启薄唇。
方冼只好悻悻起身。
众人皆同情,毕竟方冼作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前几次阮斋看起来还算是有礼貌,这次估计触犯到他底线了,真是可悲可叹的方冼。
木屋内静了一会儿,忽而又被柳贞提出疑问,“所以这个凶手究竟是谁呢?”
她刚出声余光就瞥见阮斋也随之睁开了眼,但他只是带着倦意望着一个地方出神,没什么厌恶的情绪。
柳贞只当他不介意,继续推测,“我刚才想了想,如果凶手是我们当中的一个人,那就是说凶手一个人杀了两个人。可是也有另一种情况,就是——”
“凶手杀了A又被另一个杀害。”汪辛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句话掀起众人的一声声吸气。
如果是第一种的话,很好找,只要一一排除作案动机就可以。但第二种显然就复杂的多。
毕竟A究竟是不是李赖邻,B纠结是不是阿安都未可知。还有蔡岸与阿安的关系以及遗落的爱人到底有什么联系?锁眼开启后会看到什么?
许多许多的谜团,都围绕在这个木屋之中。
最终还是方冼开了口,从柳贞手里拿过半截钥匙,他道:“实践才能出真理,各位,干等只会死的渣都不剩。”
作为前惩罚代理人,方冼的话还是有些分量。一瞬间后就听到几声低语和窸窣声响,剩下的五个人慢慢跟在方冼的身后。
沙发上只留下常殊和阮斋。
常殊看了眼阮斋,见他额头冒着冷汗,心下一惊,“斋哥,你真的没事吧?”
阮斋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肺总是有些发疼,眼前也看不太真切。
扶着沙发慢慢站起来,阮斋把剩下的钥匙递给常殊,“给他送过去。”
“那你——”
“我有点累。”
常殊点点头,接过钥匙,他道:“你好好休息,我送完就回来。”
阮斋没有应声,他又失力摔在沙发里,胸口起伏两下慢慢应了声嗯。
不放心的常殊回头了好几次,最终决定快速快决,一口气跑进黑暗跟上了大家的脚步。
他道:“钥匙!斋哥让我送钥匙!”
三两下奔到方冼面前塞到他手里,轻声道了句,“斋哥有点不太对劲。”
继而又头也不回的往回跑。
常殊背影看起来有些匆忙,方冼隔着走道看到沙发上的阮斋捏了捏眉骨后继而无力地垂下头。
手上的钥匙被握得滚烫,这绝对不是常殊一个人能做到的。方冼抿了抿唇,脸色也不太对劲,他转身踢开二号房。
他莫名有些急躁,连带翻找东西都有点冲势。
蔡岸见方冼突然变了态度,就像是要把东西快些找到走人的急切感。
他不禁问道:“你……没事吧?”
方冼没有回答,埋头翻找桌上的东西。
这个人就是很奇怪,有阮斋在的时候他可以笑得满身柔意,一旦离开了阮斋的视线,他就变得喜怒无常。
难不成这是惩罚代理人的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