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对骂的两个人都被这杯酒整懵了。
程幼让缓缓抬头,看到了一张棱角分明的侧脸。
是祁驰!
如果非要选的话,程幼让觉得自己宁愿在这里和那个戴方框眼镜的男人继续狗咬狗。而不是让祁驰出现,为他解围。
程幼让想拒绝,刚微微张开嘴,冰凉的杯沿就碰到了唇上。
他明白了祁驰那句话根本不是询问。
他垂眼,就着祁驰的手,喝完了这杯递到眼前的酒。
喝完后,祁驰一个使劲,把他从沙发上拉了起来,顺势抱住了他的腰。
方框眼镜男脸上已经爬满了怒意,刚要张口大骂。被祁驰轻轻一扫,突然所有气势都像被压下去了般,只能默不作声地看他搂着程幼让走了。
刚一走远,程幼让就挣扎起来,要从他手下逃开。
祁驰面上不动声色,手上力道却加大,把他牢牢地锁在身边。
程幼让只顾着挣扎,慌不择路,大腿在一张桌子上狠狠一撞,疼得他倒抽气。
祁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又被他蠢到。
终于停了下来,程幼让以为他打算放了自己,顾不上腿上的疼就想赶紧跑。
脚刚迈出去一步,肩膀就被用力一推,重心失衡让他不受控制地像后倒去。
强烈的失重感让他害怕地尖叫一声,闭上了眼睛。
却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他摔在了柔软的垫子上。
幸好身后是沙发。
他刚松了一口气,就看到祁驰倾身压了上来,低头含住了他的唇。
程幼让被他逼得完全没有退缩的余地。他拼命地往后躲,却更被他牢牢地拥在了怀里。
终于一吻结束,祁驰轻轻摩挲他被亲得通红的唇,发出邀请:“我们去个合适的地方。”
我才不要跟你这个渣男走呢!
程幼让心里厌恶,可实际上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双手虚脱地垂在身侧。整个人也被祁驰圈在怀里,没有半点挣脱的办法。
他嗓音发颤:“我不去,你放开我。”
要是祁驰这时候会放开他就不是强制文里的男主了。
程幼让说的话他每个字都听清了,却完全不为所动。他又低头去亲他,直到他因为窒息感眼里泛满泪光才放过了他。
他满意地欣赏对方发红的眼尾,还在刻意引诱:“你需要我。”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程幼让真要“呸”一声,还要不要脸了说得出这话。自己一个直男需要他干什么?说到底还不是他非要自己做这个工具人!
可不管他怎么想,祁驰显然是不打算放过他。
在这个热闹的酒吧里,灯光昏暗处,有两个人贴得极近,温热的呼吸扑在对方脸上,酒气在唇齿间弥漫,抑制不住的低吟从喉咙里发出来。
程幼让双手徒劳地抵在他胸口,放弃了最后的抵抗。
祁驰把他抱起来,放在副驾驶上。
在车上,程幼让一点点地恢复了体力。
“你要带我去哪?”
祁驰脸上带着点明知故问的嘲笑:“酒店。”
“我不去,放我下车。”
祁驰低呵一声,嗓音磁性魅惑:“可你刚才不是答应得好好的吗?”
那是在什么情况下被迫答应的,程幼让不想回忆。他无力地抗争:“那我反悔了行吗?”
祁驰低笑一声,果然没有搭理。
他们很快到了一家酒店。
祁驰出手大方,直接定了最好的房间。
可程幼让想到他到底是想干什么,根本提不起半点兴趣。连看到房间里的那张大床都觉得糟心透了。
进门后祁驰就随手脱了外套,他大致看了下房间的布置,应该还挺满意。
“你要去洗澡吗?”
“我一星期没洗澡了,你介意不?”
祁驰解领带的手顿住,脸色一黑:“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