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点头如捣蒜,纷纷抢声说道,“是啊是啊是啊。”
木楚挑了挑剑眉,狭长的眼眸看向井渊,仿佛在等他的回答。
那混混小头领顺着木楚的目光看向一旁静默不语的井渊,搭在膝上的手微微颤抖,他求助地看着他,他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他看到井渊那双黑亮的眸子盛着幽寂清冷,像峰顶常年不化的冰雪,他忽然就死心了,耷拉着脑袋,等着木仙尊的藤鞭落到他身上,凄凄惨惨戚戚。
“嗯,他们说的是真的。”
混混小头领简直不敢相信这峰回路转的一幕,倒三角的眼眸睁成了滚圆。
木楚冷哼一声率先往前走去,井渊落后一步也跟着走了。
混混小头领看着井渊离去的身影,好像自他身上看到了人性的光辉!
他感动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胡乱用袖子擦了擦将掉不掉的泪水。
井渊,是个爷们,老子记住你了。以后在昆仑老子罩着你,看谁还敢欺负你!
小混混头领这厢豪言壮志,慷慨激昂的一番话语井渊自然不知,他正跟在木楚身后,眉眼弯弯,嘴角还藏着笑意。
木楚听着身后的脚步声,他走一步,他就跟着走一步,他停下脚步,他就也跟着停下脚步。
木楚回头看他,正好撞进井渊漆黑幽深的眼里,那眼里还泛着浅浅涟漪,如同被水鸟惊动的清澈湖面,此刻他嘴角扬起一个独属少年人的璀璨弧度,明净的脸庞没有刚刚的清冷疏离,倒是蒙上了一层柔柔暖意。
木楚挑眉,侧着身,双手垂在身侧,“笑什么?”
井渊看着他故作高冷的模样,心底幽暗的角落却好似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他轻声问道,“师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木楚眸光不自在地闪了闪,转过身去,左手轻握成拳置于唇边,轻咳一声,“碰巧。”
“哦。”
木楚即使不看,井渊那声带着笑意,尾音上翘的轻应依旧不轻不重地落在他耳里。
他突然有种做坏事被当场抓包的尴尬,耳根悄悄爬上了一抹粉红。
青囊阁已经近在咫尺,他这时候再欲盖弥彰地找借口离开的话,那不打自招的意味就实在是太浓了。
所以木楚微微仰起头,一幅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欠揍模样,大喇喇地进了青囊阁。
青囊阁不亏是名副其实的药阁,巴掌大的地方矗立着二十几排药架子。
那药架子个个高大无比,木楚毫不怀疑地想,若不是屋顶限制,这青囊阁的主人怕是还想把这高得过分的药架子再修高几层。
药架子上一个个小木抽屉错落有致,抽屉上还狂草似的写了对应的药材名。
木楚突然有种是不是学医的不仅要学医还顺带要把书法也一并学了,要不然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这些学医的字迹怎么都出奇地一致,都是让人一眼看不懂的一致。
木架子之间十几位一身青衣的十几岁少年正忙碌地穿梭其中,小药抽屉拉起合上的声音此起彼伏。
整个青囊阁弥漫着一股药材的独特清香。
木楚刚迈进青囊阁,一个梳着双髻,看模样不过十二三岁的圆脸青衣少年抱着一摞竹简恭恭敬敬地喊了声,“木仙尊好,仙尊可是来找师尊的?”
木楚看看这肉包子一样圆圆小脸的小孩,心情颇好地点了点头,“你们师尊在哪?”
“师尊此刻在药圃,我带仙尊过去。”青衣小少年说完依旧抱着手里的竹简,迈开腿便在前头开始带路。
木楚和井渊跟着他一路左拐右拐,顺带领略了一番这青囊阁的布局。
确实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晒药材的晒药材,磨药的磨药的,每一道程序都有专门的一群小弟子负责,彼此各司其职,有条不紊。
他们到药圃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李清祁蹲在青青葱葱的一群叫不出学名的药草之中,右边耳朵上夹着一只笔,左手卷着一本书,右手正捻着一株在木楚看来是杂草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