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的蒸汽熏出的薄红。
他不知道该和井渊说什么,索性什么都不说,梗着头朝前走,身后井渊滴滴答答地跟了上来。
井渊一直送他到卧房门口,木楚觉得他再不说点什么,他就要被这古怪的氛围弄炸了,他喉结了动了动,“你……”
井渊却于此时开口,“师尊好生歇息,弟子先行告退。”说罢还请求般地抬眸看着他。
木楚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匆匆说了句,“去吧” 。
井渊回到自己的寝居后,一个人坐在窗前怔怔地发着呆。
白衣上的水滴滴答答落了一地,在地上晕出一圈泠泠水渍他也没管,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坐着吹冷风。
直到白衣渐干,他才起身,拿了另一套白衣弟子服换上。
次日一大早,井渊依旧是一张笑脸,眉眼弯弯,丹凤眼里染着细碎暖意,对着木楚恭恭敬敬喊了声,“师尊早。”
木楚扭过头,以手掩唇,轻咳一声,不咸不淡地回了句,“早”。
“师弟。”
木楚抬头望向石阶的方向,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谢悯然一身湛蓝锦衣随风而动,修长的手上执了一柄将开未开的折扇,乌黑的发上斜斜插/着一支同款玉簪,面如冠玉,微挑的桃花眼中时时带着未语三分笑的柔和笑意。
他嘴角挂着和煦的笑容,向木楚走来。
木楚见他的装扮,已然知晓来者身份,他嘴角挂上一丝笑意,点了下头,唤了声,“悯然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