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看着晕倒的顾野齐君与忍不住暗骂一声,他过去把人抱起来,抬脚上二楼进了他卧室旁边那间屋子,把顾野放在床上随后拨打电话叫来家庭医生。
别看莫闻远平时总给人一种平静温和的好人模样,但他做起事来的狠厉程度是能让齐君与都会说一声卧槽的存在,从刚才omega的反应来看对于自己被送人这种事实他显然不愿意接受,齐君与想到对方说的那声“玩物罢了”深感莫闻远这个人没有心。
最让齐君与意外的是医生说出来的检查结果,顾野是被饿晕的,这只是最初结果,化验血液后才得知对方血液里还含有安眠药成分。
他自然不知道这几天莫闻远和顾野之间发生了什么,alpha善变莫测,以往放在台面上的金丝雀突然变成了可以送人的玩意儿,那些放纵和疼爱好像在几天之间全部变成了虚幻的假象,omega接受不了,似乎在情理之中。
顾野醒来已是第二天晚上。
他睁开眼环顾四周,或许是脑子还没清醒,他感觉周围所有东西都泛着一种惨白惨白的光。
“这里是……哪里……”开口说话,声音嘶哑得顾野自己都愣了一愣,喉咙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感令他忍不住皱眉。
“先生,你醒了?”一道女声传来,转眼间女佣已经出现在床头正用关切的目光看着他。
女佣模样乖巧,瞳孔颜色很淡,像是混血。
“你是谁?”看见一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顾野下意识想起来,没想到全身乏力,头昏脑胀,手肘撑起来眨眼间又重重地摔在床上。
女佣赶紧上前查看,她心底微怔,刚才顾野的目光突然在一瞬间变得犀利无比,那种眼神非常戒备,让她忍不住汗毛直立。
“先生,齐先生还没回来,”女佣缩缩脖子轻声道,“您放心躺着,我现在就去给齐先生打电话。”
说完便脚底抹油溜了出去。
吓死人了,一个omega怎么会有那种目光,女佣拍拍胸口,去了一楼。
“齐先生……”顾野又试了一下,效果还不如刚才,他不得不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神情阴霾。
齐君与吗?
莫先生嘴里的齐少?
对omega来之不拒,是个常年游荡在花草丛中的浪荡公子。
思及此处顾野才完全明白过来自己正处于何种境地,一种凄凉感涌上心头连带着鼻尖也开始发酸。
莫先生,你真的把我送给了别人,这多么让人费解,明明我们拥有相同的命运,同病相怜的苦楚,却不得不在背道而驰中存活。
顾野手上还扎着吊针,刚才动作过大,针头刺破了血管,就这么一会儿他的手背上就鼓起来了一个核桃大小的包。
他伸手拽掉吊针扔到一边,再一次尝试坐起来。
长时间没吃东西让他头晕得非常厉害,胃也跟着一跳一跳的疼,真狼狈啊顾野,额头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夹杂着火焰般灼热的味道。
顾野的信息素,是足以灼伤人心的火焰。
“操你妈的,”费了半天劲坐起来,顾野泄愤般的将床头柜上的东西尽数扫到地上。
他靠坐在床上,喘着粗气,好半天才平息下来。
柔软的大床,床铺被褥皆是亮眼的蓝色,床旁边有两个偌大的衣柜,除此之外,整间屋子再没有多余的东西,非常空旷。
不是莫闻远的风格,顾野力气用尽,靠在床上闭目养神。
齐君与进来时便是这副场景,omega双眼紧闭,眉头微皱,艳丽的容颜覆盖上了一层苍白,显得柔弱无比,放在被子上面的手上多出了一抹红色,那是拔针的动作太过粗暴,血珠冒出来凝结成的痂。
睡着了吗?
齐君与本来在外面应酬,接到女佣的电话结束应酬便快速赶了回来,连别人的邀约都罕见拒绝,很多人调笑,齐少屋里莫非有人?
齐君与但笑不语,为自己失常的行为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