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最看不起的,他就不明白,他哥怎么会喜欢上这种人,甚至还为了他丢了性命。
秦必钲越想越气,越想越后悔,当初他就应该冒着和他和翻脸的程度,也要把李言之从他哥身边赶走!
但是他小瞧了李言之,也没想到他哥会那么喜欢这个人。
“我和怀意已经领证了。”
在场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李言之提到这个,才终于有了一丝底气似的,第一次抬起头,强迫自己对上那双充满赤红的怒目,“从法律上来说,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你不能赶我走。”
灵堂中,不止是秦必钲愣了一下,就连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剧情会转变的这么快,但想想秦怀意这么喜欢这个人,和他先领证再结婚也不是不可能。
全叔怕再闹下去明天就真要上新闻头条了,和佣人一起将宾客先疏散回家了。
灵堂内很快就剩下李言之和秦必钲两人。
秦必钲沉着脸看了李言之一会儿,沉默着将外套连同领带一起扯了下来,扔到沙发上,男人身上的烟味极浓,高大的身躯站到李言之面前时,李言之感觉到了强大的压迫感,就在李言之不知道秦必钲想干什么的时候,秦必钲突然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了起来。
李言之有限见过秦必钲几次,但每一次都以不欢收场。
秦必钲非常不喜欢,甚至是厌恶他,李言之知道,所以他也尽量避免和秦必钲碰面,但秦怀意的死,无疑是将这本来很平常的小事,加注成了永远不可能释怀的仇恨,将他们本就如履薄冰的关系,推到了风口浪尖。
李言之被迫和秦必钲对视,看到那双阴沉至极的眼睛,忍不住浑身一抖,那张甚至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的脸,此时脸颊高肿,嘴角还有血迹,就像暴风雨里的花儿,有种被命运蹂躏的凄美的破碎感。
凄惨?
秦必钲对这个形容嗤之以鼻,如果真像他说的,他已经和他哥领证了,那么按照法律规定,他将会是江都又一位身价上亿的贵少。
请问这样的人还凄美,还可怜吗。
“我真是小瞧你了。”
秦必钲用力捏着李言之的下巴,像是要捏碎一般,眼睛又沉又毒的盯着李言之,一字一顿道:“但我秦必钲绝对不会让你好过,我绝对不会让你拿着我哥的钱潇洒快活的,我不会给你一分钱!”
说完,像是嫌脏一般,用力甩开了李言之。
李言之猝不及防,摔到了地上,手掌正好按在了地上的陶瓷碎片上,立时血红一片。
秦必钲轻蔑般冷哼一声,权当没看见。
李言之也不顾手上的血,苍白着脸,抬起头对秦必钲说道:“我不要钱。”
“我只要你别赶我走就行,只要你答应我,我可以不要一分钱,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跟你签合同,白纸黑字的写下来,你总该相信了吧。”
秦必钲冷睨着地上的李言之,讽刺道:“不要钱,却不肯走,我怕你是在打什么更大的外阴谋吧,毕竟像你这种为了嫁入豪门,什么手段想不出来,我哥就是最好的例子。”
李言之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羞耻的握紧拳头,他没想到这个人看不起他就算了,竟然还当着他哥的灵位,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可为了留下来,他只能隐忍,他是真心想留下来以妻子的身份为他守灵,但如果真的被赶出去,就真的要流落街头了,他非常想反驳秦必钲的话,但他没钱,比起没钱,自尊一文不值,所以他必须留下来,哪怕他留下来注定要被秦必钲侮辱,被钉贪慕虚荣的耻辱柱上。
等毕业吧,最多到毕业,他就搬走,从此跟姓秦的再无瓜葛。
“这一条你也可以写进合同。”
李言之强迫自己不在这个生死存亡的关头胆怯,“只要你答应承担我接下来三年的大学费用,我保证不会多拿秦家的一分钱,等我大学毕业后,我就搬走。”
李言之念的那所美术学院是江都,乃至全省最好的,也是最喝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