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鄉心满意足的披在身上,默念咒语,化形的瞬间才顿觉不好!
他完全忽略了往日单手吊打老虎精的精壮身躯因为龙珠丢失——肩背腰身如今都比玄云小了一圈,至多是个少年模样!
永鄉惊恐地抬头望去,果不其然那小心眼此刻正挤眉弄眼,笑地见牙不见眼,道:“真是精壮结实呢。”
永鄉差点咬碎一口牙,他扯紧衣衫,不忿却又难以反驳,憋屈地很。
玄云越发笑的春风得意,贴心关切道:“壮士何故忸怩,贫道乃诚心赞美。”
永鄉缓缓闭上双眼,再睁眼眸中无悲无喜,语气超然无欲道:“带路吧。”
他自诩不同于那破道士,颇有几分良心,没和他抢鞋袜,只轻飘飘地浮于地上三寸,跟上玄云放缓的步伐。
对于绑上玄云这件事,永鄉觉得自己还是很明智的。玄云不愧是玄云,虽然不敬真龙——这点让永鄉颇为不爽,但做事上还算细致,比如此刻就能很好的体谅到他先前只提了一嘴的穿着问题,马上提议就近找个村落小镇先作休整。
永鄉瞟了玄云一样,看破般地无声摇头感叹道:本质还是个面冷心热的好道长啊。
这种窥探到他人本质的感觉实在飘飘然,他甚至觉得周围的杂草野花看着都秀气了点。
离前方村落还有百步远时,玄云却不走了,他扫了永鄉好几眼,一脸的欲言又止。
永鄉不明所以,见玄云扭扭捏捏的,突然也有点紧张,他小声地问:“怎么了?”
玄云眼神复杂将永鄉从头到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终于下定决心道:“你穿好衣裳之前我们且先装作不认识吧。”
说完脚底抹油般地走远了。
永鄉:“……”
前言收回!他就是被风刮傻了才会觉得这是个好人!
“至于么!”前面那袭白衣快步越走越远,永鄉愤慨着低头看了眼自己。
托那两位被吓跑的福,时隔月余他和玄云终于顺顺当当下了山,下山后为了避免吓到人,他脚踩实地走了一段路,晨露厚实挂满草木,此时不止脚上,衣摆上也糊着枯叶泥点。
永鄉朝旁边的河塘扫了一眼,河中倒影头发杂乱披散,七拐八扭的支棱着半截树枝,发丝凌乱将脸挡的严严实实,浑身上下只有一块勉强让他不至于直面天地的布料——还因为一路行走剐蹭显得甚为不堪。
永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