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房淑华(2 / 3)

盯着前方的女子,她光明磊落,她见死不救,她温婉可人,她也冷酷无情。

作为臣子来说,一切为了江山着想,房淑华是一个忠臣。

但是……只要她最终站在萧洛那边,这辈子就注定与他誓不两立!

现在这个时间,萧洛应当还没有收服房秀才,那么,是在那之前斩断他们的可能将房秀才拉到自己身边?还是干脆……先将这个女人扼杀在摇篮里。

房淑华放下手里的书卷,敏感的察觉到有一道目光正注视着自己,她抬起头,迎上了李燕意味不明的眼神。

李燕坐的位置比较靠后了,即使是这样,他仍然执拗而端正的看着自己。这种感觉有些奇怪,房秀才觉得,那种目光包含着一种审视与判断,似乎在权衡着什么利弊,评判着什么。再延伸一点,是一种带着一种挑剔的俯视。

她动作一顿,想要再看清楚李燕是什么神情,便见少年捡起桌上的笔,低下头去。

房淑华心中一笑,摇了摇头,一个小孩儿怎么会有那种居高临下的神情呢?至于判断和审视,那更不可能了,李燕可是整个贤文馆最蠢笨怯懦的。

她整了整东西,开始了今日的授课。

——

整个国二的学生都有些昏昏欲睡。

书算课本来就容易令人感到乏味,即便房秀才教习的如何精彩,都是十二三岁的少年少女,正是跳脱的年纪,哪里就能听得进去。加之又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各个都有些打盹。

若是别的先生,定会拿着戒尺开始训斥,偏偏房淑华性情温柔,从不惩罚学生。是以她的课上,众人胆子也是最大。除了书算常拿第一的李清听得认真,其余的人都百无聊赖的做着自己的事。

今日李燕却不同。

他一眨不眨的盯着房秀才,坐的端正,似乎听得极为认真。

这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因着他平日里最厌恶学习,书算更提不起兴趣,眼下没睡着已经是奇迹,居然还会认真听课?

与李燕坐一桌的是个穿着绣菊纹薄袄裙的秀丽少女,神情有些倨傲,见李燕如此,忍不住露出诧异的眼光,对李燕认真听课的举动不时侧目。

李燕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上辈子他对书算没兴趣,可后来作为左膀右臂辅佐萧洛,刚开始一切根基不稳,维持府衙生活也要精打细算。他这个将军也要缩减用度,大约亲自做过之后,便觉得书算也不那么难了。朝中大到与礼仪的开销用度,小到宴会杯子点心,账目多而杂,那些都一一看过了。这些书本上的书算,又算的了什么?

他只不过是想要更加努力的看清楚,房淑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罢了。

只有这样,他才能知道对这个人,什么样的手法更合适。

少年这般专注的神情,落在身边少女的眼中,已经是觉得十分不同寻常。

待书算课结束后,房秀才走了,李燕才收回目光。

身边少女碰碰他,语气中带着惊讶:“李燕,你是不是中邪了?”

“为什么这样说?”李燕问。

面前的少女是光禄勋家的嫡女冯安宁。

冯家当初也是京城中的勋贵朝臣,冯安宁从小被养成了骄纵的性子。可上辈子,冯老爷站错了队,新皇登基被革职后,冯家为了保全这个女儿,只能将她提早的嫁给了远房的一位表哥。之后冯家落败,冯安宁嫁人后却也没得到什么好结局。那位表哥也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冯安宁进门没一年,养了个外室,儿子都有了,还骂她是冯家留下的包袱。冯安宁哪是能受委屈的脾气,当即就拿了剪子和外室同归于尽了。

前生种种,如今看来皆如过眼云烟。再看面前神情高傲的少女,哪能想得到后来的衰败结局?

李燕现在看贤文馆的少年少女,就像在看萧与和婉瑜那么大的孩子,倒是难以生出置气的感觉。除了像李清和李玥那等口是心非的小人,大多数的人,都不过是被娇宠坏了的孩子罢了。而这些娇宠着养大的少年少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