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孤奉劝一句,摆正自己的位置,做事前先好好掂量掂量,千万莫失了分寸。”他压低了声音,带着冰凉的狠意:“你最好祈祷淮安无事,否则......便是父皇能容你,孤也断不能容。”
一场比武闹出这样的插曲,众人皆是惴惴而散。许即墨心不在焉地熬完了课时,一出演武场便急急忙忙赶回府中。一问才知,虞淮安刚从车上下来时尚能自己行走,哪知太子走后没多久,他便忽然呼吸不畅,胸口疼痛难忍,攥着被单在床上蜷作一团。谷雨吓得十万火急地请了郎中,又是推脉又是扎针的折腾了许久方才睡下。
许即墨虽已从全公公那里听完了始末,到底还是愧疚感作祟,决定自己前去看看。哪知行到停云轩,却被谷雨毫不客气地堵在门口。也不知裴钰怎么跟他们说的,现在整个侯府上下都知道是许即墨伤了自家大人,虽然不敢明面责怪,到底个个面上都是不虞。
“世子殿下来这有何贵干?”谷雨阴阳怪气地说,“我家大人身子弱,可再经不起您一掌了。”
许即墨自知理亏,头一次对谷雨这般客气:“我就想来看看他,同他道个歉......麻烦你替我通报一声吧。”
谷雨从鼻子里“哼”一声:“收起您的好心吧,大人他不需要。你走吧,大人是不会见你的。”
许即墨不动:“见不见由他说了算,你至少替我问一声吧。”
谷雨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转身进去。没过多久又出来,还是方才那一套说辞:“大人说了不想见你,你还是回去吧。”
看样子,虞淮安怕是真的生气了……?
许即墨有些沮丧地垂下头。
也是,他是该生气。
虽然对北梁人颇为看不惯,但许即墨从未有过伤害虞淮安的念头。他想,不管对方是真心还是假意、有什么图谋,但毕竟是确确实实地帮过自己不少。单为这个理由,许即墨觉得将来自己同北梁清算时,兴许可以考虑饶虞淮安一命。只是没想到,放着大仇未报,他第一个亲手伤到的竟然是处处维护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