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一坛，昨日我刚挖出来的。”

阮子睿两眼放光，他是有多久没有喝到过玉无痕亲酿的酒了。偏偏他就喜欢这个味道，清冽甘甜，回味无穷。只是好可惜，玉无痕非常懒，养刁了他的胃，却很少酿酒了。

“凝霜。”阮子睿起身上前，生怕不给他似的一把从玉无痕手中抢过，“玉无痕，可馋死我了。”

凝霜是玉无痕给他酿的酒取的名字，阮子睿问过为什么，他记得当时玉无痕说什么“清辉玉华，犹如凝霜”。

阮子睿觉得，大概是为了和他清辉拂槛这个地方相配，所以才取了这么个名字。

“酒给你了，”玉无痕说：“答应我的事？”

阮子睿：“……”你这坑挖的够深啊！

“玉无痕，这坛酒埋了多年，难为你一直藏着。”阮子睿心道，怕是你在埋酒的时候就已经想着要给人下套了吧。

“不为难，好在终于用上了。”

有人黑心不要脸，还那么理直气壮，明目张胆。阮子睿道：“要是用不着我，你这坛酒是不是就不打算挖出来了。”

玉无痕一点也不觉的有什么问题。“是有此意，酒么，埋的越久越香醇，这一点，子睿你是知道的。”

阮子睿：“……”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要脸，还让不让人活了。

“帮你借人也不是不可以。”阮子睿扬眉笑道：“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便宜总不能让一个人独占不是。阮子睿平时没什么喜好，只有一点，无酒不欢。不过他喝了那么多的酒，自从尝过玉无痕酿的酒，总是觉得旁的都差了那么一些感觉。

“我答应了。”玉无痕说。

玉无痕答应的痛快，倒是让阮子睿一愣。“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玉无痕不屑的看了阮子睿一眼，你能有什么高尚的追求，莫过于酒罢了。

***

次日一早，沐清玥就来清辉拂槛堵玉无痕。她依旧一身侍卫打扮，铁了心在玉无痕身边当个侍卫。

她是想通了，玉无痕是个香饽饽，她不咬，自然有人会咬一口，与其那个时候后悔，不如现在就占为己有。至于玉无痕老气她这件事，等玉无痕非她不可的时候，再讨回来不迟。

沐清玥敲了敲门。

墨儿探出个脑袋，“公子你找谁？”

小丫头长的挺机灵的。

“玉无痕呢？”沐清玥问。

“公子一早就出去了。”墨儿道：“若有重要之事，墨儿可以替公子转达。”

正经的事没有，沐清玥也是闲的，或者她可以从现在开始去了解玉无痕。所以她说：“我等他回来。”

除了阮子睿，清辉拂槛没来过其他人。墨儿在犹豫要不要让眼前的公子进来。

沐清玥看出墨儿不想让她进去。

可她喜欢强求。所以在墨儿犹豫的间隙，沐清玥已经侧身走了进去。

院子没什么可看的，简单清净。如果非要说点什么，就两个字，雅致。与玉无痕表面清冷的气质很符合。

再往里走，就能闻到一阵清幽的药香。

“这院中是种了药草吗？”沐清玥问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墨儿。

墨儿指着月门拐角处，“前面有一片药圃，都是公子自己在打理。”

“玉无痕还懂药理？”沐清玥倒是没往药圃那边去，反正她也不懂。

“公子说有备无患。”

沐清玥并没有理解墨儿话中的意思。她在院中的石桌前坐了下来，抬眸在四周看了看，“这里，没有其他人吗？”

“是。”墨儿说：“公子喜静，不喜欢人多。”

“你多大了，”沐清玥打量了墨儿一番，“什么时候跟着他的？”

“墨儿十二岁得公子收留，”墨儿算了算，“已经四年了。”

“四年，”沐清玥突然笑道：“他脾气那么差，你怎么受得了？”

“公子对墨儿很照顾，他待人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