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楚意识到事情是被扭曲了的,便就双手攀上孟逾手臂,费力道:“我没撞她,孩子也不是我弄掉的,我还想问她为什么要诬赖我呢!”
“你莫以为我才从外边儿回来便不知晓若提城的事儿,你容楚是个什么样的人城里早就传遍了,无耻败类……”
“嘿你这人!”容楚使力去挣脱孟逾,不料一个踉跄朝前去,却是心中急着辩解,忙转身来指着他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我容楚是什么人我自己不比你清楚?这城中谁不夸我天资聪颖,谁不言我有勇有谋,谁不道我人见人爱?”
“后面可是还有话,道你奸诈狡猾,色胆包天。”
“……”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他是爱耍小聪明常把先生些气得吹鼻子瞪眼,喜欢捉弄人又不着痕迹让人难捉小辫子,再是和容梦去过几趟潇湘楼被认出来罢了……至于把他传成这样吗?至少先生些还是很看好他的,个个摸着山羊胡道这家伙若是肯学肯认真,将来必有一番大作为……
啧,真就是天生丽质难自弃,才华卓绝众赞叹,被人嫉妒呗。
“怎么?不说话了?你的名号可是响亮,本以为你只是纨绔顽劣罢了,如今才知晓你竟如此卑鄙龌龊,既然送上门开落我手里,我便必然要你偿命。”
容楚不自觉朝后再退,却发现是退无可退,抵到了中央玉石台,他道:“你如何会这般不讲理?我说了我没撞她,况且那孩子尚未出世,你竟就想要我的命,果然一直是这脾性不变,毒辣狠心。”
“你!”孟逾有气,“你便是狡猾狡辩也无用,不是你撞上我表嫂,难不成还是她主动撞的你?”
“诶,你还说对了,就是她主动撞的我。”
“狗贼,哪怕我动不了你,也必然将你捉拿归案!”
“……”
怎么感觉现在的孟逾莫名幼稚呢……
连说话都是带着轻狂滑稽的调调。
啧,不过也是,现在的他才多大啊,十七八岁?
还没遭受社会的毒打,狂妄也正常。
容楚死死抓住玉石台边沿,拖延着:“七皇子,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就像没脑子一样呢?我撞你表嫂,我的目的何在?我这样做不是给自己找抽吗?况且真若是我撞的,我还跑这里来找死?”
“你在狡辩。”
“行行行,”容楚深知孟逾这执拗的性格,又道,“若你真这般觉得,你就把我抓到你表嫂面前去对峙,若我真撞了她,必然给你个说法。”
“呵。”孟逾冷哼一声,没有动作。
“怎么?你怕我把你表嫂的阴谋戳穿了?”
“休要胡说,本皇子知你狡猾,谁又知这是否又是你的计谋?想利用我?便是要再磨几年。”
容楚无言以对。
好家伙,这盲目自信还真是与生俱来的。
容楚心知孟逾必然是说不通的,便是想溜,但动作一出,就是再如疾风迅速也被孟逾那家伙逮回了水池子里。
这次手劲儿有够狠,心也狠,孟逾全心是想弄死他。
他全身溺进汤池里,感觉窒息。
不行,不能死,他可以自救!
伸手乱抓,冲着眼前没有退开的人柱子去了。身边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攀了,只得死死去抱住孟逾冲出水面了。
“……”
真就是重生了,容楚以自己这副十六岁的身躯看谁都觉得是孩子,可孟逾这孩子,已然是长得挺拔高大,身子……
真结实。
容楚在心里打定主意,便就是扯着他,起码不会被淹死。
“你给本皇子下去。”孟逾额角抽了抽。
“不要。”容楚仗着如今的自己小他一圈,全然双脚不着底,全身的力压在一处攀在他身上。
“你找死呢。”
“什……什么?!”
不等容楚反应过来,孟逾已经朝前倒了去,二人一同全没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