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逾:“……”
容楚咬着牙,怒火急上心头:“他妈每次都是先打了再说,保准儿没错,根本不问事情经过,我再狡猾也狡猾不过他啊!”
犹记高老先生一事,他急着半夜去爬墙,有一大部分原因,也是因着不敢回成了众矢之的的容侯府啊!
“挺惨的。”孟逾忍着不笑。
容楚却是看得出来他在硬憋。
这他妈有什么好笑的!!!尤其是你孟逾!上辈子可不知道是被那容老狐狸怎么整的呢!要惨谁惨得过你啊!
不过这些容楚不好在如今的孟逾面前说,他只道赶紧把这事儿解决了回家。
再是心狠也是他亲爹啊,况且那家里还有个不省心的容梦,他这操心得哟……
容楚叹了一声:“七皇子,我真没同你说笑,你表嫂这一事不解决,我爹真能把我腿打断。”
“你可以去寻高老先生,他必然会信你,他的话,若提城内人都会信上几分。”
“我说了,他信没用,城里的人信也没用,得让我爹信!”容楚欲哭无泪,鼻子堵着胀得脸青,“况且柳之微的事儿不简单,你也算是半个徐家人,难道真就袖手旁观了?”
“我不是袖手旁观,我只是暂时未想好对策。”
“这还要什么对策?我说了,你是半个徐家人,又不真就是徐家人了,你只需要把这事儿同徐大将军说道明白,他自然会有所行动,剩下的事儿与你的关系,已然不大了。”
“容楚,你太急了。”孟逾只道。
“什么?”容楚听不懂。
“你急着要澄清自己,便就忽略了事情的关键。”孟逾道,“你我片面之词,你觉得徐嘉会信?柳之微是其爱妻,我不过是个外人,你甚至只能算对立方,你说,他信谁?”
“我……”
容楚无言以对。
他真就是急昏了头。
原是知晓上辈子柳之微的极限反杀操作让容楚站立的角度出现了问题,越发考虑不周了。
孟逾看出容楚心思,故意着:“才说你厉害方面俱到,此番看来又是虚传了。”
容楚:“……”
他用手揩了揩鼻涕,又道:“七皇子,你呢?”
“什么我呢?”
“你这般护着柳之微,心思细腻到如此,应该还是有些小心思的吧。”
“没有。”
“真没有?”容楚眯着眼狐疑着追问。
“我母亲只是个贵人,她是徐家庶出的女儿,陪着嫡女徐贵妃入宫,偶然受幸有了我罢了,我与母亲身份皆不高,所以才会将我这没名头的皇子送去赵国为质,明白吗?”
“明白了。”可容楚觉得孟逾是在答非所问,便又道,“可这跟柳之微又有什么关系呢?”
“表嫂不是恶人,母亲逝了,她便是最能撑着我的人。”
“那徐贵妃呢?”容楚问。
“贵妃性格懦弱,却也是待我极好的,只是我母亲去后她便更是郁郁寡欢,尤其是阻止不了父皇要送我去赵为质,便是一病不起常年卧榻了。”
“……”
“我在赵国八年,每每皆是表嫂遣人来问,带着姨母,六皇姐的关怀慰问。”孟逾话语很平,仿佛这些不是他的经历,而是置身事外之人而已,“我原以为便就是这样了,我始终一个人落在他国异乡,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有亲友知晓,但……”
只见孟逾笑了笑,眼里有了光:“我只觉一辈子堕落了时,是表兄表嫂亲临赵国都城,拉我一把壮我气势,所以你觉得,如今,我能怎么做。”
“嗯……这……额……”
“你要我戳破这一切,让他们反目?”
“不是反目,或许,”容楚说不清楚,“或许只是误会,说清楚便罢。”
“你想得太简单了,什么误会,能让表嫂将腹中孩子撞掉明志绝心?”孟逾摇了摇头,“我想不到。”
容楚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