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车内!
碧玉堂皇,象著玉杯、珠环翠绕!
一锦衣青年眼神淡漠,锦衣上纹有蟒龙云纹,眉眼间蕴有贵气,对方才之事全然不顾。
“旬若,你对浮黎山圣贤有何看法?”
对座是一位白袍书卷意的青年,出自大魏旬家,亦是王侯望族,算不上顶尖。
在大魏,顶尖世家与皇室共治天下,无需站位。
而次等望族能长存不败,大多秉承着不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将家族里的青年分配至诸多皇子身下。
最后的结果便是。
无论谁继任大魏,我们望族都有从龙之功。
至于再次之的,有时就得搏一搏了。
旬家旬若,在旬家也非嫡系,辅佐八皇子夏朔,地位相得益彰。
“愚民之术,叛乱之举!”旬若轻笑一声,不屑一顾。
这人间十九州何来圣贤,所有异象在他看来无非就是浮黎山自导自演,此宗门当是身怀叛逆之心。
故而推出天生圣贤。
“圣贤出,天下安平!”
此话的意思可有两种解释。
其一,前提下大魏天下已经安平,故有圣贤降,为天下贺。
其二,大魏天下并不安泰,故圣贤降,平乱世间。
至于究竟是哪种解释,那只能用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来形容。
“你我想法不谋而合!”
八皇子夏朔指尖在金杯酒盏上摩挲,
“所谓太初金榜,不过是国师那老家伙故意掩人耳目之用,谁为榜首,即是天下敌、此为捧杀。”
“父皇派我来对付那位浮黎山天生圣贤,你觉得他是为我造势铺路,还是另有想法?”
八皇子夏朔在修炼一道上极具天赋。
比之三皇子更甚之,只是凡俗极少知道,也从未列于太初金榜上。
他对于此行镇压天生圣贤信心十足。
更遑论父皇还赐下一道可斩天人的底牌。
此行浮黎,若是计划完美,他八皇子夏朔将为天下知,有望夺得正统位。
“不敢揣测圣意。”旬若施施然抱拳,“但殿下此行,我有上中下三策之法施之。”
“哪三策?”
“上策,收归圣贤心,拉拢浮黎,引以为外力!”
“浮黎山与我大魏皇族有过节,况且父皇未必喜我与浮黎走得亲近,此策极难,中策呢!”
“中策,如圣上之意,斩圣贤,镇浮黎,天骄横空,光耀日月。”
八皇子夏朔颔首,“我有此意,下策呢!”
“何再需下策。”旬若摇头,不再多说什么。
他哪能说出下策即是转身离开的说辞。
“也是,那便持剑上山斩圣贤。”
八皇子夏朔眉宇间锐气喷薄而出,淡漠的眼眸蕴有煞气,
“大魏如今兵强马壮,志在八方,何需什么圣贤。”
“这人间十九州,唯有古神为最、皇室血脉次之,余者皆低贱。”
“待我成皇日,便是你旬家腾飞之时。”
旬若起身,垂首道,“旬若必为神子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神子!
殿下!
两个有冲突的称呼,却冠于一人身上。
……
浮黎仙山,拔地千丈。
山巅处终日云雾缭绕,白雪皑皑,银装素裹之景。
八皇子夏朔的香轮宝车停在山下。
而山上穆无双的庭院里。
却是树木、鲜花盛放,蜂蝶在其中飞舞,闹着春意。
又有溪水潺潺,落花随水而流,铺满了整条溪面,在柔和的光线中,就如一条花瓣河。
“小师叔,大魏八皇子夏朔点名道姓要向你讨教,人正在山下呢!”
宁清月走入庭院,仿佛一步从秋冬跨越四季,来到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