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池呲了呲牙,暗自狠狠的瞪了苏吟一眼,声音委委屈屈:“这里,有师尊的气息。”
苏吟瞥了他一眼:“算你有点用,跟着。”
说完上前推开朱红大门,一股猛烈的阴气伴随着飞舞的纸钱席卷而来。苏吟打开灵力屏障,又伸手拽住小孩的领子。
“在那边!”
顾秋池指了一个方位。
苏吟健步如飞,穿过前厅长廊庭院,跨过月洞门,见得一棵梨花树开的正盛。
再往前,一座刻满符文的祭台,上头躺着一人青衣如烟,正是沈夜雨。
另一人穿着一身落云宗弟子服,是那两名失踪的金丹弟子之一。
“藏剑长老来的真快。”
苏吟猛的回头,只见他的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身着黑袍的人。
那人带着兜帽,脸完全被隐藏在阴影里,周身魔气浓郁,已经不输元婴初期。
意念轻动,长刀舒云已经握在手中,他不动声色的将顾秋池按在身后。
“我认得你。”
“哦?”黑衣人有些意外。
“长老亲传弟子,殷策。”
“噗哈哈哈哈。”
殷策将兜帽摘下,那张曾经略微青涩的脸已经变得坚毅成熟。
“藏剑长老记忆真好,我们只见过两面而已。”
苏吟冷哼:“明明是落云宗弟子,为何堕魔?”
“为何?你问我为何?十多年前聚水城水患,瘟疫,你们在何处?又或者二十多年前浮生门灭门之时,你们又在哪里?”
“你们修仙,又是修得何种仙?”
“浮生门本是落云宗附属宗门,遭魔教截杀时,竟无人来援。”
“苏吟,你说,究竟为何?”
殷策字字珠玑,令苏吟哑然失语。
浮生门一事无言可否,聚水城之难却是长生都谎报民情。
难怪炼魂阵可以在此处驱动,也难怪能生成仙剑戾魂,原是水患、瘟疫足以要了一城人八九成人的性命。
“是落云宗有愧,但仙者堕魔已无归处,再者戕害同门之罪,难以宽恕。”
殷策双手一握,子午鸳鸯钺闪着锋利的寒芒,携带魔气以排山倒海之势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