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在这个现代社会学到的为数不多的东西，因为总是有人等在街边搭车，他在派发梦盒的时候多次看见。

时代发展得太快了，他虽然身在这个科技现代化的社会，但脑子里还是只有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除了馋嘴买零食，他基本不和这个社会有任何接触。

他问了这句话，把谢书阳和咖啡店小妹都惊呆了，谢书阳愣了一下，认出了杜简舟，当即冷哼一声，“怎么？没完了是吧，你的狐朋狗友还在拘留所里关着，你如果真有那么多闲工夫，赶快去给他们凑钱打官司吧。”

杜简舟连忙解释，“不是，我不是他们一伙的，我……”

谢书阳脑子又一顿，想到了更久远的一些画面，这不就是在奶茶店撞了他的那小子吗，当时他掉出来一个黑漆漆的木盒子，谢书阳不防备，弯腰去捡，盒子却在他指尖消失了。

谢书阳退后一步看着杜简舟，眼里带上讥笑，“你这次又想搞什么花样？”

“什么？”

“你是哪个案子的当事人家属？”

“我……”

“我告诉你，你们现在找我也没用，一切以法院判决为主。你们找我除了发泄一点你们无能为力的愤怒，还有什么意义呢？但是你们找错了对象，你们该愤怒的不是我，是我的当事人，或者更直白地说，是你们经历过的事件本身，我只不过履行了我作为一个律师的正当义务。言尽于此，如果你下次还出现在我面前骚扰我，我会直接报警。”

杜简舟被他劈头盖脸一通教训，对他话里话外的优越感和漠视他人疾苦的嘴脸产生了强烈不适，他也板下脸来，“我只是想问问你晚上的噩梦……”

谢书阳气笑了，“这是什么幼稚的诅咒？我为什么要做噩梦，我问心无愧。”

他不再理杜简舟，径直拉开了车门，扬长而去。

杜简舟皱起眉，这个谢书阳，可真讨厌啊。

杜简舟决定晾一晾谢书阳，让他半夜加班去吧。

如此过了两天，这天收到消息，天君路过此地，招他们开个会。现代社会高度发达，天上神仙也大批量精简，尸位素餐的，无益于生产发展的通通都被淘汰了，他同爱神、灾星、幸运神四个一起，被合称为人间四使徒。

宽大的一个圆桌子，点了满满一桌的菜，幸运神叫圆圆，是个爱美的女孩，又因为她这份工作颇受人欢迎，所以她很快乐，走哪里都带着笑。

月月和圆圆拉着杜简舟挤在一起，离灾星李郁隔着整个大圆桌，画面极其搞笑，李郁低着头，长头发垂下来遮住他阴郁的脸。

天君人未至声先到，“大家久等了，呵呵呵……”

几人连忙站起来装模作样的行礼，天君挥着手，“快坐吧快坐吧，离那么远干什么，大家靠近一点。”他说完，毫不犹豫地坐在圆圆身边，揭过话题，“得有一百多年没见了吧，我看你们都没怎么变呐。”

月月抿抿嘴，阴阳怪气答，“可不是没怎么变嘛，工资月月拖，我这都一百年了，戴的还是上个世纪的首饰。”

圆圆噗呲一声笑出来，“我们人间使者，可不能像凡人那么庸俗，那些金啊银啊，也没多大意思。”

“那当然了，你都是戴钻石。”月月没好气的答，“你多受欢迎啊，走哪里都是一群达官贵人围着，争着抢着给你进贡。”

女人的友谊说翻就翻，杜简舟坐在他们中间很无语。

天君还是笑呵呵的，答：“我看月月怨气很大啊，你得体谅我们的难处，现在人科技发达，不信神佛，我们神仙的路越走越窄，不好当啊。”

月月抿抿嘴，不敢再多说，抱怨一两句是可以的，抱怨多了就怕被穿小鞋。

天君又说，“吃菜吃菜，为了见你们，我特意去申请的餐饮经费。”

“那个……”杜简舟小心翼翼的举手，“天君，我想借用一下你的造影盒。”

天君倪了杜简舟一眼，“造影盒被我租出去了，租给地狱那群小鬼，我们五五分成。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