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这让他心虚。
“你难道没有意识到,你昨晚睡了个整觉吗?”
谢书阳一愣,这么说来,好像是的。“为什么?难道你要说,是因为你?”
“是因为它。”杜简舟指着清音盒,“以后晚上你睡觉记得打开它。”
谢书阳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近半个月来,他天天晚上做噩梦,都是在半夜被吓醒。醒了也睡不着了,只有爬起来写诉状或者眼睁睁等天亮。
昨晚上沙发上睡了一个好觉,真的是这个小盒子的原因?
杜简舟调整好自己站起来,“我必须回去了,还有很多事等着我。”
谢书阳看着他,有很多想问的,一些念头在他脑子里呼啸而过,他什么都没抓住,只是张着嘴,看杜简舟身影越来越淡。
“我还会来找你的,这个音乐盒可以帮助你一些时日,下次我再来,希望我们能坦诚相见,把你的梦告诉我,我才能帮你。”
这句话说完,杜简舟彻底消失了。
谢书阳愣在原地,这一超自然现象在他脑子里引起了轩然大波,窗外摩天大楼的镜面反射着初升的日光,客厅里阳光充沛。
谢书阳眨眨眼,浑身警戒的看了看屋里,确认杜简舟是消失了,消失在他眼前。
这会不会又是什么魔术师的心血来潮?
谢书阳摇摇头,他脑子里闪过千百个能够使人突然消失的办法,又一一将他们否定,最终他不得不承认,或许一切就像杜简舟说的那样,他真的会隐身。
杜简舟回到造梦阁,造梦阁的门大开着,月月坐在他的造梦台上甩着腿,无聊的翻着桌上淘汰的梦盒。
看见杜简舟回来,她跳下来问:“你去哪里了?今天怎么起这么早,还是一夜没睡?”
“在外面耽搁了。”杜简舟打开造梦系统,眼前屏幕上全屏标红警告,果然昨晚一大推执念和欲望无处安放。
杜简舟心里惭愧,重新延长了系统时间,打算今晚将他们一一成梦。
“你怎么不问我来找你干嘛?”月月手里缠着一根红线,不太自然的问。
杜简舟答她,“还能干嘛,吐苦水呗。”
月月泄气的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灵魂拷问:“舟舟,你为什么做梦使啊?”
杜简舟两手操作键盘,“我不记得了,我有意识起就是梦使了。你今天又想发什么疯?”
“太难了,”月月大叫起来,“我已经两年没有用长线了,难道人世间真的没有从一而终的爱情了吗?这个快餐社会难道爱情也变成了有保质期的商品了吗?舟舟,你能不能理解我。从前,一根长线能绑住两人一辈子,白头偕老是多么美好的人间佳话,可后来一切都变了,长线变短线,短线变蝇头。一段爱情的长度还不如一根头绳,舟舟,我受不了了,我是爱使啊,如果有一天人世间没有了爱情,我还如何自处?”
杜简舟停下来看月月泫然欲泣的眼睛,他是能体会她的无奈的,倘若有一天人们都不在做梦,那他也无用武之地了。
“你再仔细找找,”杜简舟干巴巴的安慰,“会有从一而终的爱情的。”
“没有了,”月月摇头叹息,“两年了,我没有送出去一根,有时候我觉得是了,他们会白头到老的。可是时间一长,红线就自己断了,太多的外在因素影响,我甚至找不到确切的原由。”
“没……没关系的,反正也不影响你拿工资。”
月月恨铁不成钢的看杜简舟一眼,“瞧你那点出息,姐是有追求有理想的人,哪像你只知道吃。你昨晚去哪儿了?又去吃什么东西还学会旷班了?”
说到这杜简舟叹口气,“谢书阳那,我看他这个梦奇怪得很,不仅能屏蔽我的思想入侵,让谢书阳那么心志力顽强的人判若两人,还能正面抵抗治愈梦境,让谢书阳一直陷在噩梦里。”
月月一开始就对谢书阳心怀抵触,此时只觉得大快人心,“那种不事生产,钻法律空子破坏社会安定的不良律师,就当是他自己的报应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