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坚持一些流于表面的正义和有待争议的普世价值观,何来的钱给你建山头?
道长细小的眼神看谢书阳抱着手,不悦的挑着眉,他意识到现在这人是自己的客户,换了个和蔼的面容,说话也不再云里雾里:“我看谢公子体质特殊,轻易邪物不敢靠近,大可以放宽心,静待后事发展。”
谢书阳半信半疑,“可是,我这噩梦一事,怎么解决?”
道长摸摸胡须,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即有人为你解决,大可以顺水推舟,解铃还须系铃人。”
谢书阳犹豫一会,这道长的意思是杜简舟可信?他以自身经验知道应该相信道长,抛开其他因素,每一个在专业领域有所建树的人都深谙一个道理,在其位必谋其政,道长不可能骗他,就像他不会骗自己的当事人一样。
谢书阳还是不死心,“烦请道长给我几张符保我平安,以防万一。”
道长犯了难,神与仙是两个系统,神的符咒对仙来说并没有作用,而且,如果谢书阳拿着他的符去降服散仙,那不是两个系统要开战?
他看着谢书阳强势的眼神,杜简舟作为当事人可以实话实说,他一个外人泄露天机只会给自己招来麻烦,但看在即将拔地而起的建筑物面子上,他还是拿了几张驱邪辟异的符咒来打发谢书阳。虽然没多大用,震慑别的邪灵也是好的。
谢书阳拿着几张符,给道长留下自己秘书的名片,后面建山头的事情找他秘书对接,并再三叮嘱一定要建一条索道,他有预感自己还会再来。
谢书阳拿着符咒回家,家里贴了一张,办公室放了一张,车里留了一张,还有一张夹在随身钱包里。
这几天晚上听着清音盒入睡,果然睡觉安稳了许多,这让他白天精力充沛,又顺手接了一个境外集团在国内洗黑钱的案子,这事闹得挺大,涉及外国人,各方面流程都备受瞩目。
这边谢书阳刚一敲定合同,那边有媒体马上探得风声,把消息放了出去,并大张旗鼓的在网络上批判他,也引起了广大网友的共鸣。
谢书阳也不在乎这些,这些年他听得的骂声如春日里的毛毛雨——铺天盖地却又毫发无伤。他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只是后来这个新闻有愈演愈烈之势,广大网友居然还创建了一个词条:谢书阳滚出中国!
谢书阳疑惑的看着这个词条,这届网友幼稚法盲的程度简直令人感动。沸沸扬扬的闹了几天,谢书阳祖宗十八代和未出世的后人(如果有的话)都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全国人民都对他这副“衣冠禽兽”的形象记忆深刻。
这天杜简舟又来找谢书阳负责售后,他惦记着谢书阳茶几上的水果和冰箱里的糕点,不再扒他窗户,而是大摇大摆的从小区门进去,企图能敲开谢书阳的门。
谢书阳住的是一梯两户的高档小区,物业登记非常严格,杜简舟边走边看小区门口堆满的花圈,心想这是死了人?花圈不是应该送去墓地或追悼会吗?
他也没多想,随口乱说了一个身份证号码给物业,登记的物业心思不再他身上,只忙着打电话,“是的是的,麻烦您尽快处理了,这样堆在小区门口确实影响不好……”
杜简舟按下电梯,心情开始紧张起来,上次两人以那样魔幻的方式告别,谢书阳再看到他会是什么反应?惊讶?防备?还是怀疑又是一次装神弄鬼?
不管怎么说,他必须了解最近谢书阳的状态,以及清音盒还有无作用。
他心情忐忑来到谢书阳门前,也不敢按门铃,凑近了去看门上的猫眼,想获得一些知彼知己的勇气。
刚把眼睛贴在门上,门一下从里面开了,杜简舟吓了一大跳,“啊!”
他这短促的尖叫精确的传达了内心的恐惧,谢书阳穿着黑色的家居服,一手握电话,一边莫名奇妙的看了杜简舟一眼,示意他进来。
杜简舟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谢书阳今天为何这么好说话,一走进客厅,他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出洋相:茶几上正放着一台笔记本,屏幕上赫然就是楼道门口的监控。